分類彙整:2022國中組短篇小說

北方+南方=0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佳作

作者 武煒皓 / 新竹縣成功國中

        冷颼颼的風從東北方向吹來。山谷裡,明輝披著大衣,手上握著一把十字稿,朝著灰岩山壁不停敲擊。
        「匡匡匡……」明輝不斷挖掘岩壁,寒風吹到他流出的汗液,令他感到一陣寒冷。
        這時,一道光閃在岩壁裡頭。明輝一陣興喜,挖掘的速度加快,一下子,一顆紅色的圓石就出現在他手上。他眼睛睜大,想看看這塊石子有什麼神奇之處,端詳了一下,表情卻逐漸失望:
        「只是顆普通的石頭啊。」

  這片大陸已形成千年,南方是一片酷熱的沙漠,中部是遼闊的草原,北方則是寒冷的雪山。草原的中間由一條巨大的河流分開,河的兩側,分別住著南方人和北方人。
  南方天氣炎熱,尤其是沙漠,高溫可來到100度,因此沒什麼生物能存活。但演化出來的結果便是南方人驚人的體力,體能,和耐高溫的特性。此外,他們的肌肉如同鋼鐵一般堅硬,刀劍很難傷的了他們。
  北方則有寒冷的高山,同樣不易存活,但高山上擁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北方人就依靠挖礦賣給南方人來賺錢生活。
  一日,北方的一位小男孩滿三歲了。
  小男孩的家人開心極了,忙著慶祝這份喜悅。這時,小男孩卻誤觸了一顆家人剛採回來的綠色石頭。
  小男孩一碰觸到石頭,就感受到一陣奇妙的力量往胸膛竄,隨後,他的肌肉增強了好多倍。一位親戚想和他擊掌,卻被他一掌拍飛。
  小男孩和他的家人都傻了。
  三歲時,小男孩學會了「數學」,理解了數值,數量等的內涵。從這時候開始,小男孩能夠掌握到一個物品的「價值」。有一次,媽媽帶她上市場買礦石。媽媽看到了兩款一模一樣的石子,正猶豫時,小男孩突然說:
  「左邊的紅石子完整度60,耐磨度70。右邊的完整度90,耐磨度95。右邊的石子比較好。」
  媽媽半信半疑的買了右邊的石子,而那石子到小男孩長大時還完好如初。
  後來,小男孩更學會了「加減乘除,指數,絕對值,方程式」等數學內容。他發現,不但每個東西,包含人都有一個總價值,更有可能帶有一些特殊意義,而這些意義,只有在北方的礦石裡才會有,也只有他能運用這些意義來做事。小男孩就曾經將「乘以2」的意義用在家中的礦石,結果出現一堆複製品。
  小男孩十三歲時,爸爸帶著他去中部的草原看一看。中部的天氣溫暖,令小男孩感到悠閒,寧靜。這裡的每一株小草價值也都和礦石不相上下。
  小男孩和爸爸走著,一位衣著怪異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小男孩仔細觀察了一下他:「智商30,體力160,總價值190。」小男孩心裡想著:「是位體力很好的人呢。」
  爸爸和小男孩說:「這是南方人,住在大河的另一端。」小男孩對那南方人揮了一下手,表達你好之意。
  這時,南方人突然向他們衝來,一拳就向小男孩的爸爸揮去。爸爸倒在地上,而那南方人正開心的笑著。
  小男孩驚訝了一下:他怎麼會攻擊人?
  隨後,南方人瞪向小男孩,作勢要衝向小男孩。這時,小男孩拔起一根地上的草,並拿出一顆礦石,將小草插在礦石上,接著大喊:
  「+(-100)!」
  小草朝那南方人射出,剛好打中了南方人的頭。南方人跪倒在地上,表情怪異的笑著,但眼神仍帶著敵意。
  小男孩先將父親移到旁邊,對那南方人吼道:「你為什麼要攻擊我父親?」南方人說:「你們北方人生活的幸福,我們卻要在火海受苦!」喘了一下,又道:「你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嗎?」
  「我們生活在同一片大陸,我們可以幫你們。」小男孩有點同情地說道,「但不能攻擊別人啊!」
  「少囉唆!」南方人起身,再度一拳向小男孩打去,小男孩拿出礦石,大喊:「變號!」頓時,一陣計算在小男孩腦中閃過:
  「他的攻擊朝我,是-,變號後是+,所以在我身上無效了。
  接下來移項到他身上,移項法則,變號後是-。
  所以……」
  「移項!」小男孩大喝一聲,南方人被震了出去,倒在地上。
  小男孩趕忙帶著父親跑離南方人,而那南方人的手卻還抖著。

  幾天後,這件事就鬧大了。
  南方的首領親自來北方談判:「你們攻擊了我的子民,我要和你們索取賠償!」北方首領則說:「是你們南方人先行動手的。」但南方首領看起來就不想好好說話,大喊道:「我們要向你們宣戰!」
  而小男孩則被迫藏了起來。一方面是躲避南方人,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才惹出麻煩,他認為自己愧對了北方人。
  在雙方誰也不讓誰的狀況下,最後,戰爭爆發。

  20幾萬南方人朝著北方的雪山衝來,就算是年輕的北方人,面對身體強健的南方人,也束手無策。眼看南方人就要打上雪山了,這時,小男孩還是躲著。
  小男孩的爸爸找到了小男孩,說:「孩子,只有你可以打敗他們。你擁有數學的魔力。」但小男孩還是怕著,他說:「我沒辦法,我只會搞砸事情……。」
 爸爸則回答:「孩子,你有能力,真的。若你認為這是自己的錯,那就上吧!彌補你的錯。」
  小男孩這才想通。在躲起來的這段日子,他只是怪罪自己的缺失,卻沒想到現在北方需要他。
  現在,他要回應南方了。

  他拿出「分數」的礦石,並拿出兩顆價值為「0」的礦石(這很稀有,以前完全沒用處)「分數」在中間,「0」夾著「分數」,說:
  「令我為此數!」
  隨後,小男孩被定義成了「無意義」,也就是無意義的,隱形的人。
  接著,小男孩一路跑到南方軍營,衝入南方首領的營帳,大叫:
  「解除此數!」
  小男孩便現身在南方大王面前。

  「這麼快就來啦!」南方大王說。小男孩回答:「你要我怎樣?」南方大王則緩緩開口:
  「其實,我們一直想要統治這塊大陸,你們那群北方人,實在太弱囉!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時機。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打過去囉!
  不過,你擁有我們都想不到的能力。你要不要和我合作?」他扭曲的笑著。
  「立刻停止出兵,我會考慮看看。」小男孩說。「現在就決定!」南方首領急切地說。
  「不要!」小男孩大叫。「可惡!」南方首領一聲令下,許多南方人便湧入營帳內,要攻擊小男孩。
  這時,小男孩拿出「x」石頭,大喊:「設x為……」
  一位南方人的拳頭正好趕到,小男孩定睛一視,這個攻擊威力是120。「太好了!」小男孩立刻拿出「變號」,瞬間,一個方程式就出現了
  =120
  「令為120之後,若身上有『120』這個價值的人,都會被影響!」小男孩心想,隨後,他拿出「運算」,寫下:
  χ-120
  「呃啊!」許多南方人立刻倒地,而小男孩也趁機拿出「」石頭,大喊:「南方大王=!」
  南方大王神情閃過一絲慌張,而小男孩則立刻下招:
  χ-120

  瞬間,南方大王一陣暈眩,倒地不起。幾個還醒著的南方人大叫:「首領昏倒啦!」場面一陣混亂。而小男孩也趁著這樣的時機,逃回了北方。

  此後,南方和北方的戰爭變成了一場拉鋸戰,北方的小男孩長大了,成了大將,也就是明輝。
  明輝下令北方人開採許多礦石當作戰場資源,若拼身體素質,是絕對打不贏強健的南方人的,而明輝也在各種武器上鑲嵌了一個放石頭的孔洞,讓「」礦石能夠在他下令時,在武器上發揮效用。
  就這樣,北方也越來越強盛,但南方憑著身體素質仍然佔有優勢。
  中部,則成了戰火下的犧牲品。

  明輝嘆口氣,準備挖掘下一顆礦石。突然,「轟!」的一聲,火光在雪山的另一端燃起。
  「我想要了結他。」明輝說道。
  明輝走入營帳,劈頭就問部下:「現在的情形怎麼樣?」
  部下回應:「不太好。南方人的身體素質太過強大,而且好像礦石無法起多大的作用。他們都能搶走武器,拿走礦石。」
  「這樣啊……」明輝思索著,「我去看一下敵方的陣型。」語畢便走出。
  只見一大群的南方人排成三列隊伍,朝著北方雪山長驅直入,明輝定睛查看,發現許多南方人身上都有礦石,應該是搶奪過後拿到的。
  「不妙。」他心想,這樣增加對方力量,反而會害到自己。
  然而,他沒有時間猶豫了。他要快點想出對策!「對了!」他突然靈感一出,立刻下令:「將所有的礦石都給南方人!」
  「什麼!」士兵們都驚訝地想著,「難道要放棄了!」
  南方人對於這種好事,當然也不會放過機會,手一探就毫不客氣的拿了礦石,而北方人礦石被搶後,就都趕忙撤退。
  就這樣持續了幾個小時,「時機已到。」明輝一算,大喊:
  「=0!」
  頓時,一整片的南方人倒下,而北方人也趁亂,積極進攻。

  北方反倒占有了優勢。
  突然,南方領地一陣騷動,北方的士兵各個抱頭鼠竄。「怎麼了?」明輝問道,一位部下慌張的跑來,說:「南方出現一道黑霧,士兵被吞噬之後,就不會動了!」
  明輝手持長劍,趕忙奔向戰場,一道黑霧就出現在他面前。
  「我能復仇了……」黑霧陰險的笑道,明輝定睛一看,黑霧的價值是「—120」。
  「—120?」明輝思索著:他只有看過價值「0」,還沒有看過低於0的!黑霧此時狂笑道:「你忘記我是誰啦!」又是陰險的語氣,讓明輝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是……南方首領?」明輝驚訝的問道。黑霧狂笑兩聲:「是啊!我就是被你設χ-120而逃不出來的人!但,你將設為0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負的狀態!我不知道為何能夠如此,不過真令人興奮啊!」
  「少囉嗦!」明輝長劍揮舞,「–200!」他大喊:這把長劍的威力是200,鑲上–的石子之後,可以造成巨大傷害。
  劍立刻朝著黑霧砍了過去,但劍卻瞬間穿透黑霧,明輝一看,黑霧已經變成了「—320」。
  明輝長劍縮回,而黑霧大口一張,煙霧吐出,蓋在長劍上,霎那之間,長劍斷裂成兩半。
  「因為是負數,他不用『攻擊』就可以『減』數值,只要觸碰到就很危險!」明輝心想,隨後兩腳向後一躍,逃離黑霧。
  黑霧不斷吹出煙霧,士兵們紛紛倒下,明輝卻只能絞盡腦汁想辦法。
  「黑霧現在是負數的狀態,如果要讓他不能這樣猖狂,必須要讓他變為正數才行。但,變號的話,他仍舊是威力320的巨大威脅,要怎麼辦呢?有沒有辦法能夠讓他直接歸零?」
  這時,「歸零」兩個字打醒了他。「乘法!」他在心裡大叫:這是個威力強大且稀有的運算法,能夠加倍或砍半一個價值。而現在,被令為0,所以只要讓黑霧乘上,就能夠直接將黑霧變為「0」!
  「我需要乘法石!」明輝心急的想,隨後,他趕忙跑回營帳。
  「有乘法石嗎?」他問部下。部下回答:「我這裡有!」並遞給明輝。
  明輝接過乘法石,「謝謝!」一聲便走了。他奔向黑霧的方向:「嘿!南方首領!」黑霧被他吸引了過去:「今天我就要跟你做個了結!」一道煙霧瞬間射出,明輝大喊一聲:「乘法!」空中被劃出一道「」。
  「!」明輝隨後又大吼,舉出礦石,煙霧瞬間閃出一道算式:
  「-320=0」
  算式和煙霧瞬間一齊消失,黑霧一陣錯愕
  「怎麼可能!」
  「乘法,!」明輝再度大喊,但黑霧已無反抗之力了,在身上被狠狠的劃出一道「-320=0」。
  「成功了!」明輝笑著說。

  「嗚啊!」黑霧痛苦的鳴叫,明輝也能感受得到他能量的消耗。
  「說吧。為何南方人要傷害北方人?」明輝問。他其實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如果不是那南方人傷害了自己的父親,這一切可能不會發生。
  「我們其實一直很自卑。」黑霧緩緩回答,「南方沒什麼物產,我們也不聰明,只能靠身體來打獵過活。但你們可以挖礦,交易賺錢。我們沒那個頭腦,或許,這就成了我們的嫉妒吧。」
  明輝聽了,心中一陣酸。北方和南方,似乎是勢不兩立,找不到任何相似處的兩方,因此對於對方,都有一些敵意。
  「我想,我們都需要給對方一些道歉。」明輝說。
  但黑霧早已消失無蹤⋯⋯

愛的3.14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佳作

作者 賴語岑 / 宜蘭縣國華國中

《第一章》法老般的長眠
        「鈴――鈴――」,關掉擾人清夢的鬧鐘,半睜開惺忪的眼睛,瞧了一下日曆:「3月13日星期二」,唉……今天又有討厭的數學課。真懷念國中二上的數學,簡單、明瞭又有趣,那時有著數感達人稱號的我,什麼難解的題目一到手,立刻臣服於我,殊不知過完一個年,連數學也跟著長大一歲,不,應該是十歲,說二十歲也不為過,總之一堆數字乘來除去、加來減去,密密麻麻看了就頭昏眼花,而數學成績也在一夕之間全變了樣。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學校,沿路盛開的櫻花一天比一天還要美麗,如果我能像櫻花一樣,在冷冽的初春還那麼有精神,就不用擔心今天的數學課了。「呼――」長長嘆了一口氣後,還是認命地進教室吧!
        「各位同學請翻開第一單元,我們今天要上的是等差數列……」,看著黑板上老師奮筆疾書,我的思緒卻來到寒假時睡到自然醒的幸福模樣,「仔細聽,我先介紹數列,數列將數字排成一列,無論有規律、沒規律或重複出現都叫做數列,那數列中如果任意相鄰的兩個數的差,都等於一個固定的值,就叫等差數列。來,看一下黑板,等差數列就是長這個樣子,要背起來……。」

12645484

        「這什麼鬼東西啊!」老師講得口沫橫飛,我完全聽不懂,「一大堆落落長的公式要背,數學不就是要靈活嗎?背這個幹嘛呀?」我在心中喃喃抱怨著,「好,相信大家都懂了,現在我來隨堂考,測試大家是不是都懂了。」又來了,數學老師每次都這樣,教30分鐘然後就開始考試,我知道他是要驗證學生上課有沒有認真,但我的腦袋在過年後已變成金魚腦,聽著牆上時鐘滴答滴答的走,擺在眼前的考卷像是法老金字塔裡的符號,而咒語看不懂就無法解開秘密,算了,那就和法老一起長眠好了。

《第二章》奇妙的夢幻島
        「你認識他嗎?」「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不知道!」好痛,怎麼覺得頭好昏,下課了嗎?等等……怎麼有三個奇怪的人在我面前竊竊私語,他們是誰?新來的同學嗎?我數學考卷好像還沒交?正想起身時,「快看,他醒了!」「喂,小男孩!你叫什麼名字?」「你從哪裡來?」這是在問我嗎?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與事物讓我開始感到害怕,「我……我叫夏雨!是一個國中生。」我聽到他們正小聲地討論著我的名字,「他叫下雨?」「不是啦!他叫國中生。」「你們都錯了!他叫下雨國中生。」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搞清楚狀況,於是對他們打了岔,「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在上數學課,怎麼一覺醒來就……」一連串的疑問,代表我此刻的茫然,「等一下,你一次問太多問題了,一個一個來,首先我叫白盈」,一位可愛的女生搶先回答,「我叫黃祥」,是個看上去約莫五十的中年大叔,「我叫藍銘」,宏亮又稚嫩的聲音與小男孩紅通通的臉頰十分相襯。
        「嗯,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夏雨,夏天的夏,雨天的雨,因為媽媽說生我的那天,溽暑悶熱的夏夜突然下了一場及時雨,所以我就叫夏雨了。」「是嗎?那還真酷!」白盈稱讚著這個名字取的真好。我接著問:「這裡是哪裡?」白盈說:「這裡是一個神奇國度叫夢幻島,你不知道嗎?」我疑惑著,「我不是在地球上亞洲版圖中的某間教室上數學嗎?」「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藍銘一邊玩著機器人,一邊回應著。此刻我開始慌張,「那請問我要怎麼離開這裡,我想回家,而且我的數學考卷還沒交,老師會罵死我啊!」三個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我的問題,「數學?考卷?這是什麼東西呀?」看著他們一臉迷惘摸不著頭緒的模樣,我開始緊張起來,四周的空氣頓時凝結,深怕會永遠困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

《第三章》天使的魔法陣
         正當我急得猶如熱鍋螞蟻時,年長的黃祥說:「其實我們三個是天使,我們的使命是帶給人們『希望』,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夢幻島的,但請別擔心,總有辦法讓你回家的。」「真的嗎?」聽到回家兩個字,我興奮地大叫。黃祥繼續說著,「我們是神的孩子,上天賦予我們的職責是幫助人們做他們想做的事,而遊戲規則是如果我們幫助30個人,就可以許一個願望,而被我們幫助的人也都可以許一個願望,而且是不用付出代價的那種願望喔!」「所以……你們可以幫助我離開這裡嗎?」我燃起一絲希望,眼神熱切地看著這三個人,彷彿他們身後真的有三對翅膀,「一定可以的。」可愛的藍銘拿了機器人給我,並對我這樣說著。「若真如此,那就太棒了,我想趕快回家過生日。不過,你們得先幫助30個人,我才能許願,這樣不就要等一陣子。」想到30這個數字並不是個簡單的任務,心就涼了一半。「你太好運了!昨天我們剛好湊足30,而且我們的願望也還沒用掉。」白盈說完,三個人跑到角落嘰嘰喳喳,還比劃了好一會兒,「好啦!我們三個其實常常許願,目前好像也沒有什麼迫切需要的東西,所以我們決定把願望送給你,幫你許『回家』的願望。」看著眼前這三個才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竟願意大方地送我珍貴的禮物,感動的淚水猶如雨下,不斷說著「謝謝、謝謝」。
         於是,黃祥示意要我跟著他們做動作,看著三人手牽起手,白盈用她的魔法棒畫出一個方陣,接著黃祥念出一串咒語,雖然聽不懂,不過好像進行的很順利,「夏雨,你快過來一起念!」藍銘催促著,我只好含糊地念著「巴拉巴拉……」「夏雨,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不然會永遠被困在時光隧道裡,到時連神都救不了你。」白盈邊揮舞魔杖,邊大聲提醒著。聽到會困在隧道,我嚇得死命抓住藍銘的手,但藍銘小小的手掌哪堪這樣的蠻力,「好痛呀!」他疼得鬆開了手,頓時一陣翻騰旋轉,我們四人狠摔到地面。看著魔法陣消失,白盈氣得大罵藍銘,「你到底是在幹嘛?都快成功了……」,她說著說著,挫敗的眼淚像雨滴般滑落,我轉頭看藍銘,他低頭不敢直視白盈,而黃祥則呆坐在一旁。
        雖然後悔自己的過度緊張,導致這樣的局面,但流淚又能改變什麼嗎?於是,我拍拍黃祥的肩膀說:「我們再試一次吧!」黃祥搖搖頭,「魔法陣一年只能實施一次,這次用的額度是我省了一年存下來的,如果要重來,要等明年了。」他說一年只能一次,而且是存了一年的額度,所以就沒了……,不對,等等,那今年的用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黃祥:「那今年的呢?我們剛剛用掉的應該是去年的額度,那今年的可以用嗎?」他看了看手錶,「今天是3月14日」,興奮地說:「各位,我們可以再使用一次魔法陣,因為又過了新的一年了。」我看著白盈抹去眼淚,藍銘也抬起頭看我,我對他點了點頭,白盈說:「那我們就再試一次,不過你們要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了,務必要謹慎,不可以再犯錯了。」
        於是,我們又重新開始,不過這次的魔法陣跟上次的不一樣,多了一份信心與決心,「來吧!夏雨,讓我們再牽起手。」我們相視而笑,這次不會再放開彼此的手了。只見魔法陣再次打開,我們猶如乘坐一條小舟,搖搖晃晃地進入到了新的世界。

《第四章》神秘的任意門
         「唉呀!好痛」,到底是要摔幾遍?雖然知道回家的路一定是充滿險阻與坎坷,但還是認不住小小抱怨了。「夏雨,我們趕快去神殿進行通關吧!」黃祥一面說一面拉著我前進,「傳說在十億年前有個人在古殿裡迷路,一位看管神秘出口的魔術師,設下重重題目關卡,告訴他只有答對的人才能進入,而那個出口可以帶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像多拉A夢的任意門嗎?」我驚訝地說,「不是夢啦!是真的出口啦!」藍銘堅定地跟我強調這不是夢,哈哈,我心想他們應該沒看過這部卡通,不懂這個梗,算了這不重要。「所以只要過關,我就可以回家了嗎?」「可不可以過關,就要靠你自己了。」黃祥以一個猜測的語氣跟我說,最後我們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望神殿走去。

《第五章》魔力之花魔法陣
         「我們到了!」藍銘說,這裡看起來非常古老,感覺就是鬼屋,正當我像個鄉巴佬般地左右張望時,一個雄壯威武的聲音出現了,「來者何人?」「那個人來了」,黃祥在我耳邊說著,「什麼?他就是當年那個人,十億年前……」不等我說完,黃祥一個箭步跑到他前面說了幾句話,接著,他像是懇求般地對我說,「聽說你叫夏雨,我需要你的幫忙。」「幫忙?別這麼說,我也想找到那扇任意門,快告訴我題目是什麼?」這個被困了十億年的人頓時覺得充滿希望,娓娓說道:「這裡是宮殿,在你腳踩的地板上有個《魔力之花魔法陣》,使用這個魔法陣需要大量的計算及邏輯思維,事情是這樣的:在很久以前,有個魔法師來到了這個地方,他說只要解開這個魔法陣,就可以開啟神秘出口,可惜我一直沒挑戰成功。」到底有多困難,花了十億年還沒解開,我在心中竊笑他的笨。

擷取

        「我觀察到魔法陣需要有13個精靈踩上去,而精靈的數量有50個,只不過精靈一旦出來幫忙,下一局就會死掉,因為精靈只能離開他的窩一次,所以必須好好把握,而且每兩個精靈會再配對出一個精靈出來……,只能講到這裡,這是我這些日子以來觀察到的現象,其他的要拜託你幫忙解開了。」原來如此,這題目簡單,我先來用9個精靈試算一下,列出的表格如下:

fig1

        「不對,這樣就用掉17個精靈,我再試算一次,這次用幸運數字7來試試看,拜託一定要成功!」列出的表格如下:

fig2

《第六章》許願
         「哇!解開了。」藍銘開心地大叫著,「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數學很好喲!」十億年前的他,對我豎起大拇指,「沒有啦!其實我討厭數學,只是這個單元剛好是我們老師今天教的單元。」慶幸自己勉強醒著聽課,不然可就要困在這裡度過另一個十億年了。「走,要到神祕出口之前,還要去找一位神殿之后,我們快走吧!」
        突然覺得自己的數學實力還是有的,「夏雨,再去找皇后之前,你先去古殿裡許願。」藍銘笑著提醒我,「對,差點忘了。」於是,我牽起藍銘的手,快步前進到古殿。
        「到了!」白盈說:「夏雨,你等下看到人,一定要保持尊重。」「我知道了」,受不了這裡的規矩一大堆,不過我必須忍耐。此時,黃祥向前探了路說:「我們到了」,打開大門,出現一位看起來很有氣質的女人,三人立刻跪下說:「拜見皇后」,白盈趕忙拉著我一起跪下。皇后洞悉一切,對我說:「你想回家是嗎?你可以許一個願望,但三個天使從此永遠都不可以許願。」大家一聽直接愣住,白盈不滿地說:「怎麼可能,我們天使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許願。」皇后笑著解釋,「規則在今天改了,因為你們把願望送給夏雨,所以必須用自己的願望來補償。」「什麼?給了我願望,你們以後都不能許願,怎麼可以,那我不要許願了。」「不可以,你一定要回家。」藍銘哭著說,「不然,我就來許能完成我們四人的願望。」
        到底要怎麼許願才能讓四個人都能得到願望,看著黃祥、白盈、藍銘他們絕望的背影,突然心生一計,「我的願望是:我要擁有四個許願的機會。」這時一道白光閃過,黃祥、白盈、藍銘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皇后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說:「你還有四個願望可以許」,這時我牽起他們的手說:「讓我們一起許願,謝謝你們帶給我『希望』,我也『希望』你們夢想成真。」
        「來許願吧!」白盈搶先說:「我希望我能夠當上這裡的皇后,把所有不合理的規矩全都改造一番。」瞬間,坐在皇后位置上的人變成了白盈,看她君臨天下的模樣真是威風。接著,藍銘支支吾吾說:「我……想要看到爸媽」,說完,藍銘就不知去向,我們猜想他可能在某個地方與爸媽幸福的生活吧!最後是黃祥,他說:「希望我能回到母親還在世上的時光,因為我好想她。」當然說完,黃祥也消失了,與母親團聚去了。現在,就只差我一個人的願望,我望著四周,曾經讓我想急著逃離的國度,如今變得依戀不捨,「我想回家,回到我的數學教室。」

《第七章》愛的3.14
        「夏雨,你給我起來,要收卷了……」耳邊響起數學老師熟悉的聲音,我迷糊地抬頭看他,再瞧瞧牆上的時鐘3:14,「咦!不對啊,剛剛不是在……,怎麼我又回到了……」不知道是剛睡醒,還是患了失憶的頭疼,只覺得這一切似夢似真。「你在喃喃什麼?還有六分鐘下課,要不要寫?」老師不耐煩地說著,我立馬望向考卷,「等差數列,這太簡單了。」心想之前的數學課到底在煩躁什麼呀!
        交卷後,我突然想念起黃祥、白盈和藍銘,明天是我的生日,悔恨自己忘了跟他們好好解釋我的名字由來。於是,我望向對面的操場在心中吶喊:「喂,你們知道嗎?除了夏季的那場及時雨,3月14日=3.14是我的生日,我驕傲自己的血液裡能流著一份無限卻不循環的愛啊!」

神墓遊戲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優選

作者 劉芷妤 / 台中市曉明女中國中部

「入侵神之領域者必死無疑。」溫允解出這楔形文字時,腦中只閃過「我幹嘛沒事找死?躺著幫人算算命、畫畫符不好嗎?」都是因為那封信。

上星期三,溫允搖著「神算子」的扇子時,一封信從天而降狠狠地閃了他一巴掌。“吾王阿魯利姆即將甦醒,蘇美王朝復燃,爾等速來迎王,吾王萬歲,吾王永生。”後頸一痛,就不省人事了,醒來後,他和四個陌生人被扔在個地道,牆上就寫著那詛咒。

「這是哪啊?」結實的小伙哭喪著臉問。

「蘇美王室的墓。」溫允道。

「啥?」小伙更懵了。

「就是蘇格蘭美人的墓。」溫允一本正經的說。

一旁的少女賞他個白眼。

「呀!開玩笑的!」溫允笑道,「蘇美是全世界最早的古文明之一,牆上的文字是楔形文字,蘇美人發明,被認為是最早的文字,他們在數學、天文學都有不錯的成就,因此有人認為他們是外星人,他們帶來高度文明。」

「哇!真的嗎?」小伙雙眼發亮。

「還有喔!」溫允故作神秘道,「考古學家挖到了蘇美王表,記錄了好幾任國王及在位時間,第一任國王阿魯利姆在位28800年呢!怎麼可能是普通人?他的王妃醜得要命,於是我猜測,蘇美人都是醜八怪!」溫允說完,旁邊少女臉色沉了沉。

「別唬爛了。」一名約四十歲的大叔瞥了溫允一眼,「騙小孩的。」

「是啊!你這麼老,一定不相信!」溫允說完自己大笑了起來。

「我是考古學家,詹淼。」大叔沉著臉道。

「命理學家,溫允。」

「『學家』?」少女笑道,「神棍先生啊!我叫慕璃,大一生。」

「葉無言。」小伙子道。

「威利。」最後說話的是個外國商人。

「溫先生!您會救我們出去吧?」葉無言一臉崇拜。

「不會!」溫允親切地笑了笑。

「哈哈哈!」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無知的人類,歡迎蒞臨阿魯利姆之墓。」

詹淼瞇眼:「合成音。」

「你們一定很好奇為什麼帶你們來這裡,我要你們解開這座墓的謎團,不然就快立遺囑吧!」那聲音陰森地笑了笑,「NOW, GAME START!」

溫允還沒回過神,地道就搖了起來,地面坍塌,眾人在尖叫聲中墜落。

「咳咳…」溫允艱難的從石堆中爬起,抹掉一臉土道:「死了嗎各位?」

「成仙了!」慕璃冷冷道。

「快看UFO!」葉無言指著一面牆大呼小叫。

「別跳!」詹淼露出顆頭「小心又塌了!」

「你摔壞腦子了?」溫允好像看到葉無言頭被星星環繞。

「在哪?」詹淼問。

「壁畫上,還有火箭呢!」

只見詹淼熟練的戴上手套,摸出把小刷子,小心清掉牆上的塵土,他身邊一下冒出了四顆好奇的腦袋。

「OMG!」威力驚嘆,「It’s UFO!」

壁畫上的人跪成一片,天空中有UFO,還能看到裡面有雙眼睛。

詹淼皺眉,「看這個。」他指向另一幅畫,有個人被眾人膜拜。

威利的口水快滴下來了,「Money…….!」

「快看!」慕璃用手電筒照了照「雖然畫不同,但他們都朝同方向。」

詹淼走上前,猛然一推。

另一條地道……

「What’s this?」威利指著一幅壁畫驚呼。

「我看看…」溫允念道,「入侵神之領域者為木施胡舒之糧食。」

「木施胡舒!」詹淼瞪大雙眼。

「窸窣…窸窣…」地道的盡頭似乎有什麼東西。

「慘了…」詹淼嘆氣。

葉無言滿臉問號,只見黑暗中湧出數百隻半蛇半蜥的怪物,朝五人撲來,怪物眼中閃著紅光,散發嗜血的渴望。

「媽呀!這是什麼?」葉無言不知從哪摸出雙截棍,甩向木施胡舒,可憐的威利在他身後哆嗦。

「木施胡舒!」詹淼一腳踢開一隻怪物,「神之守衛與坐騎,人稱『憤怒之蛇』!」

「還不快溜!」溫允抽出一張符朝木施胡舒扔去,怪物瞬間起火,一行人殺出一條血路。

威利跌跌撞撞向前衝去,「碰」的一聲,撞在牆上。

慕璃笑道:「敲喪鐘呢!」

溫允挑眉:「可真響啊!」

威利慘叫:「是死路啊!」

前方一堵牆,後方一坨怪物,溫允捂著被咬傷的手臂,笑道:「要死了!可惜我的花容月貌…」

慕璃連白眼都懶著翻了,她瞥了被威利撞過的牆一眼,雙眼驀地瞪大:「有東西!」

慕璃拍掉牆上的塵土,露出一個密碼鎖和一段楔形文字。

(0,0,44,26,40)/(0,1,52,30)

「提示:密碼為五位數!」溫允念出那段文字。

「是什麼呢?」慕璃問道

「會不會是60進位法?蘇美人用60進位。」詹淼道

「所以(0*600+0*60-1+44*60-2+26*60-3+40*60-5)/ (0*600+1*60-1+52*60-2+30*60-3)=32/81,只有四個數呀」慕璃算道。

「會不會除號是1?」溫允邊說邊輸密碼。

門果然開了,一行人迅速衝了進去。

門猛然關上,一隻企圖鑽入的木施胡舒被壓成肉泥。

「溫…先生!」葉無言指著溫允血肉模糊的左臂驚叫。

「我看看,」詹淼拉過溫允的手,仔細上藥,「受傷要說,墓中東西不乾淨,當心感染。」

「好啦好啦,媽。」溫允吐吐舌頭。

整頓一番後,五人順著身旁的梯子向上爬,到一個洞窟,面前有三條路。

「先走左邊這條吧!」詹淼道,「別走散了!不知木施胡舒會不會又出來。」

「咦?雨耶!」溫允摸了把臉上的液體,「噁~!」溫允說完一抬頭正好對上雙紅眼,「雖說我很帥,但你也不用一直盯著我吧?」

「小心!」葉無言撲倒了溫允,只見那紅眼一閉,再張開時出現上萬隻眼睛,慕璃大膽的照了照,「又是木施胡舒!」她一喊所有人都抬了頭。

「詹淼,你是烏鴉嗎?」溫允感嘆。

「為啥?現在一點都不尷尬。」詹淼疑惑。

「說你烏鴉嘴啦!」葉無言都快無言了。

「先逃再說!」慕璃快崩潰了。

突然,隧道充斥金光,五人同時轉向光的來源—一座金山,腳下有股力量,將五個人送入洞中,身後大石應聲落下,洞穴一片黑暗,只剩坐落中央的金山的金光及上方醒目的紅字「誤觸」

「這是”神的財庫”吧!據說這金子源源不絕,因為它吸食貪心之人的精氣並幻化成金,所以千萬別碰!」詹淼解釋,一旁的威利卻一直喃喃道: 「Gold, Gold……」著魔般地衝向金山,一頭栽進去,只剩雙腳掙扎著,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掙扎幅度愈來愈小,忽然「砰」的一聲

整座金山坍塌,徒留一雙模糊的紅眼,「爾等人類,竟入此地,實乃恬不知恥,受死吧!」一個有兩顆獠牙的血盆大口對著一行人呼出一口熱氣。

「這是威利嗎?」慕璃小聲道。

「不,這是超級瑪莉的退化版,超級威利。」溫允一本正經地說。

「我來。」葉無言不等回應就朝威利打過去。

「人類乃低等生物,你認為打得過我嗎?」威利用沙啞的聲音道。

葉無言依舊攻擊著威利,卻聽溫允冷靜道: 「可你也是人類!」威力愣了愣,接著抱頭蹲下,邊閃自己巴掌邊喊道:「打擊低等……」可葉無言的拳頭來不及向下,一拳擊中了牆,漫起一片塵土,機關轉動,地板開了個洞,除了角落的威利其他人都墜了下去。

四周一片黑暗,唯牆上有盞忽明忽滅的燈,一面牆上密密麻麻刻滿了楔形文字,房間中央放著張檀木辦公桌,溫暖的氣溫烘出馥郁的檀香,讓四個人不自覺的放鬆,可是樓上淒厲人聲和蛇群的嘶嘶聲終究將人拉回殘酷的現實,溫允爬了起來,逕自向那牆文字走去,輕輕誦道:

“吾,阿魯利姆,尼比魯星之王,雖為阿努納奇人,本有三萬年壽命,卻因太空輻射提早邁向死期,幸吾此生發明之六十進位法尚能流傳後世,想當初吾聰明之至,料至六十之因數較多、能被較多數整除,而造了六十進位,成功使吾國之分數多能為有限小數, 終始蘇美盛世紮根,吾嘗於途中窺得,某盛族之神秘符號A、M、Y,卻百思不得其解……

「剩下的那些字太模糊,看不清。」溫允道

「這本日記啥都沒有,就是<阿魯利姆吹噓大全>」詹淼道

「『狗德?』狗要有品德喔?」葉無言道

「Gold!」溫允回道

「看!這有門!」慕璃邊喊邊推了推門

「三十秒開始!」一個平音隨著沙漏翻轉響起

「密碼是這串嘰嘰歪歪(ㄑㄑYY)?」溫允道。

「我曾聽聞蘇美人排列組合A=C, M=P, Y=H, ㄑ=10, Y=1所以是=4158」慕璃快速計算並輸入密碼。

大門開啟,純金墓室映入眼簾,葉無言看傻了。

「何人?竟擅入吾王之墓!」一個低沉沙啞的嗓音迴盪。

葉無言縮到溫允身後,詹淼揚聲道:「無意冒犯,望大人見諒,只是迷路,還請大人指條明路。」

「吾是睡了千年,但沒睡糊塗,迷路到別人墓中?」

「咔」棺旁的石像忽然動起來,它戴著尖角帽,騎在蛇頸龍上,露出僵硬又驚悚的笑容。

「阿舒爾…」慕璃緊張的抿唇,「原則與秩序之神。」

溫允不怕死的笑問:「阿先生,您不希望我們在這,我們也不想在這,您就送我們出去唄!您聽過一舉兩得吧?」

「喔?」阿舒爾挑眉,蛇頸龍就伸長脖子,張開大口,作勢要吞了溫允,溫允眼都不眨,笑容更加燦爛。

「有膽量啊!」阿舒爾大笑,「不錯!第一次有人敢跟吾談條件,吾為汝等留條生路!來玩廿格戲吧!兩兩一組,輸的是小甜心,口誤,是小點心!」

「廿格戲?」葉無言問。

「蘇美人的機率遊戲。」溫允答。

「吾來說遊戲規則,每隊七顆棋,自行分配,棋輸人亡,這是棋盤還有規則。」阿舒爾道

「為何只能三次?」詹淼問道

「你傻啊?第一種生的機率11/16較大,雖然第二種和第三種都是1/2,但第三種是會被吃掉的。」慕璃嫌棄的說。

阿舒爾笑道:「好了!大膽小子跟傻小子。開始!」

溫允面前出現七顆白棋,他扔了五顆給葉無言,葉無言驚呼:「溫先生!您怎可以…?」

「沒事。」溫允拍拍葉無言的肩。

另一隊也分好了,慕璃三顆,詹淼四顆。

兩隊猜完棋後,溫允隊先。

葉無言拿起一子,果斷的放在最右側那排的中央,慕璃冷笑,將棋放在第二排中央。

溫允皺眉:「慕小姐,下錯了吧?」

慕璃嫣然一笑,「雖說廿格戲本該從最右側開始,但適才阿舒爾講述的遊戲規則,只說從右邊開始!」

很快的右邊六格都填滿2黑4白,通往左盤的唯一通道已被黑棋堵死。

「白棋挑戰!」葉無言道

「方案一。」溫允道

葉無言搖搖筒子,倒出長斫—三生一卒。

平手!

「呼…得救了…」

他鬆一口氣,並把白棋放進原本黑棋獨佔的格子中。

慕璃冷笑:「好運氣!」她下了一子,進左盤。

溫允敲敲棋盤:「方案二。」

他果決的抽出長斫,還向阿舒爾調侃:「猜我會骰什麼!」

溫允一擲,「生」!

葉無言手舞足蹈的翻另一面:「生!溫先生厲害!」他一臉崇拜。

溫允笑著把原本的黑棋換成白棋,黑棋消失,詹淼少一命。

詹淼又下了一子。

再差兩步,慕璃隊就要獲勝!

一回合後,阿舒爾笑道:「溫小子快輸囉!小姑娘差一步就贏了!」

溫允忽視,在葉無言耳邊說了句話。

葉無言舉手:「我要挑戰方案一。」

「不怕死嘛!」阿舒爾大笑。

葉無言倒出長斫—三生一卒!

白棋站上格子,黑棋消失,慕璃少一命。

「四顆棋相連才算獲勝喔!慕小姐!」溫允笑笑。

慕璃拍桌道:「黑棋挑戰方案一!」

兩生兩卒!平手!

少女挑眉:「神棍先生!該你囉!」

「你只剩一條路。」阿舒爾一臉看戲。

「你要爆米花嗎?」溫允笑道,「方案三。」

阿舒爾抽出一根長斫,朝桌上一拍

溫允念了幾句「天靈靈、地靈靈」隨後掐指一算:「卒!」

「確定?」阿舒爾笑得更深了。

阿舒爾抬起手,卒。

「我再挑戰一次。」溫允道。

「為什麼?」葉無言震驚。

「越早結束越好。」

「好小子!」阿舒爾挑眉,又扔了一次長斫。

溫允垂目沉思,忽然一陣劇痛襲來,他悶哼一聲,捂住左臂跪倒在地。

「溫先生!」葉無言大驚,衝過去扶住他,瞪向詹淼:「你的藥…」

詹淼笑著聳肩:「Sorry,拿成毒藥了。」

「小子,生或卒?再給你五秒。」阿舒爾皺眉。

5、4、3…

溫允急忙掐指算起,奈何手臂越來越痛,腦中疼到空白。

「生!」葉無言喊道,這回換溫允震驚了。

阿舒爾拿開手,生。

「我猜錯的,」葉無言道,「罰我!」

「葉無言!你腦子進水嗎? 」溫允咬牙道

葉無言彷彿沒聽見,走向了蛇頸龍,蛇頸龍嗅了嗅,毫不猶豫地咬掉他的左手,葉無言疼的頭暈目眩,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包好傷口,回到溫允身旁。

「繼續吧!」

溫允拿起白棋,換掉本將到終點的黑棋。

接下來詹淼挑戰方案二失敗。

「哇嗚~」阿舒爾笑彎了眼,「輸方準備赴死了嗎?」

「死?」溫允冷笑.,「慕小姐不會死吧?不,是公主殿下。」

「蛤?」葉無言問號。

溫允對慕璃道:「殿下,寫信好玩嗎?」

「確實有趣,」慕璃笑道,「你還知道什麼?」

「為什麼找我們?」

慕璃笑了一下:「本宮乃吾王之妹阿瑪雅轉世,復活兄長是我的任務,奈何在歷經那麼多年後血統以不純正,所以才找血統較純的蘇美後裔。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分的?」

溫允揚眉:「剛才那牆上刻著惟阿瑪雅知曉,我只是故意不唸罷了,還有你手上的傷,那道門還需血驗對吧?」

「Bravo!」慕璃鼓掌,「全對!」

阿舒爾道:「殿下,吉時已到。」

慕璃一彈指,三隻蝙蝠竄入,迅速的汲取另外三人的血,滴在棺木上。

慕璃走向棺木,滴下自己和威利的血,棺木逐漸被紅光籠罩。

「剛才獲勝者,吾送你們離開!」

「我呢?」詹淼急道。

只見阿舒爾一揚手,詹淼身上忽然著火,在淒厲的叫聲中化為塵土。

「心疼嗎?」阿舒爾看向溫允。

溫允冷笑:「對一個盜墓獵人不用心疼。」

「你怎麼知道?」阿舒爾手一揮,開啟一個任意門。

「聰明。」溫允拉著葉無言走到通道前,忽然靈光一閃:「祝六畜興旺!」

「啥?」阿舒爾歪頭。

「成大業的意思。」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咳咳…」一個身穿華貴之人從棺木中坐起。

「阿瑪雅見過兄長。」慕璃跪下。

「阿舒爾見過王。」阿舒爾慌張下跪,想了想討好道:「祝王六畜興旺!」

「吾王萬歲!吾王永生!」

(全書終)

數學老師的4道考驗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優選

作者 藍子閎 / 宜蘭縣國華國中

第一篇、數學

「叮~」數學課的鐘聲響起。

「唉…真的很無聊欸,還是搞不懂數學有什麼用。」我同桌的艾琳說道。

「這種東西很難解釋啦……」

「各位同學好,打開課本51頁,今天繼續講排列組合,先看第3……」數學老師開始講他的數學。

「我覺得我可以開始睡覺了。」艾琳說。

「別這樣啦,撐一下。」數學真的有這麼討厭嗎?

「老師,排列組合可以拿來吃嗎?」坐我前面的凱威舉手說到。

全班哄堂大笑。

「是嗎,那我想請麥可起來說一下,你在生活中那裡用到了數學?」老師說

為什麼點我…「呃…去便利商店買午餐?」這答案尷尬爆了。

大家都在笑,我比我想的還蠢。

「同學冷靜。」

「看起來麥可的回答,並沒有解開你們的迷思。沒關係,老師可以慢慢地來告訴你們。」

我看了一眼艾琳,還好他不像那群人一樣笑我。

「那是什麼阿!」副班長大叫。全班都往他手指的地方看。

那是一坨白色的霧氣,他很快,大家還在慌張,沒給我們太多時間,整個教室滿室煙霧,而數學老師,卻不見了。

接著,我感覺到有東西撞到我的腳,這個方向,這個長髮……

是艾琳。

第二篇、遊戲

  眼前的霧漸漸變淡,這裡不是教室,前面有篝火,旁邊一棵一棵站立               的樹,是…森林!?

幹嘛把我們帶到森林?腳下還有紅色的圓圈圍住我。

「這裡是哪裡?」凱威說。

「各位西典高中二年五班的同學們。」這是…數學老師的聲音!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高中?」凱威說。

「我是你們的數學老師,我邀請你們來到我精心準備的遊戲。」

「不好意思用了稍微強迫的方法,但我相信你們會玩的不亦樂乎。」

「我不要!這裡是哪裡?」有人說。

「你也可以退賽,我來幫你。」

「碰。」刺耳的槍聲竄入我的耳膜。

「請大家冷靜,只要一起玩遊戲,可以活下來的。」

大家都很慌,但高中的我們,沒有人敢動。 

「接下來是第一個遊戲,『圍圓砍人』。」

「欸不對吧?是真砍還是假的?」因為害怕而我沒有問。

「規則如下:找十人圍成一圈,以逆時針來數,第一個人開始,每跳過五個人,就被前一號砍死,剩下4人活下來,位置都給你們選,選後無法更換,你們現在有十分鐘。」

「開始。」

真…真的要砍人?

「麥可!我們一起吧?」副班長帶著凱威來問。

「呃…那我們也找一下艾琳吧?」我說。

「好啊。」

「麥可。」艾琳說。

「怎麼了?」

「要是你知道哪四個能活下來,我們就能贏對嗎?」

對!這是重點!

「好,我試試。」

我拿起旁邊的十顆石頭,畫上編號,擺成圓圈。

「很明顯,六號會先被砍死,嗯…這個問題老師好像說過……」

「靠你了。」凱威說「我們上課都聽不懂。」

「對了,要是我們將他重新編號……」

「看起來每個編號都加了4。」副班長說。

「對呢,你好聰明。」我說。

「但是一旦超過10,就要把他減掉10,如果原本人數是n,每隔k人去掉,設f(n ,k)是最後活下來的人,fn ,k= fn-1 ,k+k,但是如果加了k後大於n,就減掉n。」
「聽不懂啊。」

「總之利用 fn ,k=fn-1 , k+k的規律,從f1, k來推算f(2,k)」

「最後是3嗎?」副班長算完了!

「其中一個。我們分散吧,去3的位置,因為剩下四分鐘,我還不知道怎麼算其他三個。」

「好吧。各位快走。」

我趕快跑到其中一個紅色圓圈裡,站到第3的位置,我好奇他們都找到了嗎,希望如此。

「剩下十秒,九秒,八秒……」數學老師在倒數。

「開始砍殺。」

第三篇、命運

  「請五號領取中間桌子的刀。」

那是血淋淋的刀阿……

「走到六號面前,砍殺完畢請將刀放回桌上。」

「阿…不是吧…你…(碰)」六號哀號著倒下。

這五號就像是跟六號有仇,我害怕到不敢睜開眼睛。

「場上還有40位學員」

「場上還有20位學員」

空氣中瀰漫著血的味道。

「場上還剩12位學員」

最後兩個…真的就這樣死了? 

這遊戲也太可怕了吧?

「叮咚。」

中間的桌子上出現了四塊麵包。

「恭喜這些幸運的學員們,請休息一會,待會接著第二項遊戲。」

不…是吧…還有?

拜託這是一場夢。

「讓我先講解規則,遊戲開始時間為,半個小時後。規則如下:兩兩配對,雙方各挑1~5顆球,一人紅一人藍,放進同個盒子裡,雙方開始輪流抽球,放較少顆的先抽,最後,有幾顆自己的球在手上,除以原本放的顆數,誰大誰獲勝,平手則先抽者勝。」

好複雜喔…這是…機率的問題嗎?

先找到艾琳他們吧。

「麥可,你來啦。」

「你太厲害了。」

「幸好各位都有搶到,但是接下來這個問題……」我說。
「我大概有想法了。」我說著並在地上畫了一個表。

「n是我放了幾個,m是對方放了幾個,我們要算我們放n個時,贏的平均機率。」

「他是不是左右對稱?」副班長說。

「因為他贏的機率就是我輸的機率。」

沒錯,(n ,m)+(m ,n)=1。

「那我只要算我放少的那些就好了。設k為我抽到我自己的顆數,列以下不等式。」

「找到k符合這條件,就是我抽到幾個才會贏。」

「最後就是求總共n+m個位置,其中r個裡面至少有k個我的球的機率。」

「嗯…還要再加上排列組合。」

「也就是乘上Cn取k。」

但想到一件麻煩的事。

他們會重複。

像這種情形,在算球1時會算到一次,算球2時也會算到一次。

我決定,找一顆球當總和,其餘只算只有他自己的總數。

再利用(n , m)+(m , n)=1。

算平均,完成!!

「投兩顆機率竟然最高?」艾琳驚訝道。

「我勸大家還是投一顆。」副班長說。

「兩顆只多1%,但卻有被秒殺的可能。」

的確。

「那大家就去投一顆,希望大家都平安歸來。」

其實大家都活下來的機率只有(62%)4

我們走入了大洞裡。

「離遊戲開始,剩下一分鐘。」

我走到了一個台前,上面有兩個裝有不同球的籃子,跟一個摸彩箱。

有人走來了,他將是我的對手。

「嗨,書呆子。」

很好,來了個該死的人。

只會霸凌有什麼用。

「遊戲開始,請雙方各拿一個籃子,選擇放1~5顆球進箱子裡。」

我拿了紅色的,放了一顆。

「看來你數學白學了,只放一顆,抽到的機率那麼低,哈哈。」

        「開始抽取,注意,放少的先抽。」

這球,抽到的機率為

不出我所料,沒抽到。

「哈哈。」

他這球抽到的機率,……

明明只差了,但特別的害怕,萬一他抽到我就死定了。

「來,換你。」

沒中……?

求你不要抽到。

「我的,換你吧,書呆。」

……

我摸了很久,哪顆像紅色的?我的手上滿滿的手汗。

手從全黑的箱子裡伸出來。

紅色…!!!

我成功了……

我活下來了……

「蛤?我輸給了書呆子?」

「書呆總是比你有用。」

「碰。」

槍聲依舊可怕,但我脫離了這個人。

是副班長!

「欸!快來!」我喊。

「你活下來了,太好了。」

接著慢慢的大家都走出來了。

「艾琳!」副班長喊。

真的!真的是她!

「凱威呢?」

「我親眼…親眼看到他…被…」艾琳一臉害怕地說。

「沒事,我了解了」

「…喔不」副班長說。

「請學員們領取便當。」

我太累了,沒吃就睡著了。

「麥可!我們成功了!」是艾琳的聲音。

「呃…蛤?」

「第一名阿!我們可以走了。」

「其他人呢?」

「死了。」

「蛤?為什麼?」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好冷淡的語氣。

「你不是真正的艾琳!」

「我沒說我是。」

「欸,麥可,你在中什麼風阿。」副班長說。

嗯……?

「阿…阿沒事,做了惡夢。」

「無聊。」

此時已是傍晚,旁邊都是屍體。

唯獨剩下十個人,坐著,看著無情的夜空。

第四篇、壓抑 

  「該醒囉,學員們。」

「我們可以走了嗎!?」我說。

「還沒,摸一摸你們的口袋,跟著牌上的號碼走進房間。」

5…5號?

在室內遊戲廳對面,有十道門。

我走進了第5道,裡面有張紙條。

「前方是一個平台,四面有牆,牆後有另外四人。」

「四人中,兩人只會說假話,兩人只會說真話。」

「你的目標是得知誰說真話誰說假話,期間你只能問一個問題,且有半小      時時間限制。而幕後有人聽取你們遊戲,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要是他也知道誰真誰假,腳下的平台將會打開,你會掉進無盡的深淵。」

「請拿取示意圖。」

不能讓幕後者知道是誰……

也就是不能問1+1=2的問題……

我走進了場地,腳下的地板突然升起,帶我到了很高的地方,我看了看示意圖,我到了遊戲場地。

「好…好高。」我顫抖著想。

「遊戲將在一分鐘後開始。」

好安靜。

慢慢四面有人走了進來。

「開始。」

有什麼是只有我們知道的?

不可能…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說好的數學呢……?

而且這裡這麼高,太難思考了啦。

只能問一次……

我要死在這裡了,沒有機會了。

老師為何讓我在5號……

「注意,麥可。」

「在考試的時候,你面臨的是時間跟實力的壓力,一心不可二用,你看著野獸顫抖,怎麼拿好刀。」

怎麼拿好刀…時間…實力……

找…找到刀柄了!

「幕後者…看不見的情況下。」

我摸了摸口袋,那個號碼牌還在。

雖然很高,但只有這個方法。

印象中一節手指頭大約2公分,這張牌子大約10公分。

用這個牌子算出一些距離。

我要把號碼牌放在一個地方,而我得問他們看不看的到。

這麼高的地方,要他們伸出頭,肯定只出來一點。

跟頭寬一樣。

17公分。

我記得…生物老師教過。

「人眼在頭不可動的情況下,眼球可動,可以看到上面70度,下面80度,左右各115度。」

畫完。

他們看的到的地方就是這樣了。

為增加複雜性。

所以我必須要找到一個,只有一個人看不到的地方。

把那個人的視線區畫成藍色。

另三個人要看的到。

黑色部分就是我要的!

我把號碼牌放到一個牆前面的黑色區域。

嗯,這個牆後的應該看不到,其他看的到。

「請你們探出頭看,有看到我的號碼牌嗎。」

他們都戴著面具欸!

他們依序回答有、沒、有、有。

請幕後者照說的順序回答真假。

「真,假,假,真」是個成年男子的聲音。

請中間的人照順序回答真假。

「真,假,真,假」我說。 

「恭喜挑戰者通關。」數學老師說。          

平台緩緩下降,我走出了5號門。

前面等著我的是…只有艾琳!? 

「麥可!」

「其他人呢?」我說。

「好像… 剩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出去了。」她說。

我想起了我的惡夢。

「可是我們出去後怎麼辦?」艾琳問。

「大家都死了欸。」她接著說。

大家都死了…?

我的夢…

第五篇、以抉擇來證明 

  數學老師又來了。

「兩位請跟我走。」

他要帶我們出去了?

「前面的兩個房間,請挑一個進去。」

還有?

我走進了右邊的2號房間。

老師廣播:「歡迎來到最後一個遊戲,遊戲名叫,猜拳。」

猜拳!? 

「遊戲玩法:兩方將前面的猜拳紙板放入讀卡機,放的紙板為該者出的東西。我將依照對方投的紙板,給你三個提示,接著我將到你們的房間,詢問是否換牌,最後前方電腦顯示雙方猜拳結果。輸者淘汰。」

這……

我跟他…只有一個能出去……

我不要。

「請投入猜拳紙板」

啊!該死,趕什麼趕,是你會投胎還我會投胎。

我投了石頭。

電腦出現了提示。

「對方出的,需要比兩根手指頭。」

「他是布的手下敗將。」

「該物品,可用來簡單的裁切。」

該提示有兩者為真。

「會不會…太簡單……」

我寧可我不知道,交給命運。

他出的是剪刀,那。

不對,我會殺了他。

「但他可以換欸。」我的大腦跟我說。

「他不會的。她說過,她最討厭猜來猜去,她永遠是那麼單純。」

「嗨,麥可。」數學老師來了。

「你要換牌嗎?」

我能不能直接打扁他?

不,他的手放在口袋裡,褲子是第一天他拔槍的褲子。

我的心裡百般吶喊。無能為力真的很痛苦。

我……

臉頰上的水珠緩緩落下。

我那時……

「欸話說,你怎麼通過的?」

「我看過剩下的十個人,除了你,大家都喜歡過我。」她說。

「而你在我這間的機率是49,我只好賭了。」她繼續說。

「當我問他們有沒有喜歡過艾琳,他們回答是假真真假。」

「那我就知道囉。」

「竟然有這種方法……」我說。

「呵呵,我聰明嗎。」

「對阿,很強的。」

「嘿,艾琳。」我小聲地說。

「怎麼啦?」

「其實……」

我遺憾我當時沒說出口。

讓我只能用抉擇來證明。

證明不管我在不在你那一間,你通過的機率都是。

「100%」

只是這輩子,我再看到那道金黃色秀髮,淺藍色瞳孔的雙眼。

那安撫人心的聲音。

「0%」

電腦顯示出了結果。

1號房間者勝利。

剪刀比贏布。

– 我害怕槍,但我堅定的選擇了你 –

貓怨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優選

作者 王雁翔 / 新北巿明德高中

(一)

明朗的陽光照在青石板磚上,一路延伸到巷子口的村長家。

村子那老不死的騙子,照常是擺著一張長桌,一支木板,隨隨便便一個卜卦攤子,就撒手不管,手下落子,了了這局。

「我贏了!你得掃地!」老騙子笑出一口白牙,樂得上竄下跳,活像隻猴子,一點也閒不下來的樣子。

倒是前頭的小兒,正兒八經,一副小大人模樣,端著一張冰山臉略微苦惱的撓了撓頭,「是徒兒輸了。」

堯臾收起散落在棋盤上的棋子,臭不要臉的指示便宜徒弟。

玄玉無法,畢竟是願賭服輸,只得跳下凳子,邁著胳膊腿抄起掃把畚箕。

「哎,堯臾又在欺負小孩兒玩啦?」

玄玉正掃著地,乖巧道:「梅婆婆安。」

「乖孩子,婆婆給你糖吃。」梅婆婆慈祥的笑著,給了玄玉幾塊糖。

堯臾在一旁哼哼:「這不知也是跟誰噠。」

梅婆和藹一笑,「你倒是自信。」

可惜他沒聽個切實,只聽別人誇了他,抬起下巴,一點也不驕傲!

玄玉確實得翻了個白眼,鄙視自家師傅。眨眨眼問梅婆,「這天剛亮罷,婆婆是買菜嗎?」

眾人皆知梅婆是白家的老奴才,待人親切,平日很受待遇,有時廚房少人,也常幫著跑跑腿、買買菜。

「啊?不……」梅婆婆微微搖了搖頭。

「哎?」玄玉瞪大眼睛,止不住好奇。「那婆婆出來買什麼呢?」

「給少爺抓藥。」

正待玄玉要繼續問下去,就被師父給截了道。

「哎,你們說什麼別剌我一個啊!」堯臾一聽有八卦,精神都來了,亮著眼楮緊盯梅婆。

玄玉又翻了一個白眼。

梅婆失笑,「這小事也沒啥好說的。」雖說如此,還是三、兩句將事情給交代。

大抵就是白家近日出了個案,白家的大少爺突然昏了,據說是被下毒,雖然目前看來沒有大礙,卻也炸得白家上下草木皆兵即是。

說及此,梅婆的面色渡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聽罷,玄玉若有所思,堯臾難以置信,眼睛瞪的都要掉。

「白茗?中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茗是白家的大少爺,是個倔脾氣,根本沒幾個近的了身的,此外,本身也是個武功在身的人,要偷襲可謂難上加難。

「如果是人的話倒還好。」梅婆婆皺起了眉頭。

玄玉驚了,「啊?難不成是鬼嗎?」

「這……我也不清楚。最近有些下人傳說其實大少爺的毒是先前的小咪怨恨回來復仇的。」

「小咪……?」

「啊,那是小少爺頗喜歡的一隻白貓,前些日子忽然死了,少爺們還差點打起來。」

「這樣啊……」

堯臾難得斂起玩鬧的心情,低垂著眼簾。良久,才抬起頭,看著梅婆,道:「要不我給你家白少爺先卜個一卦再作定論可好?」

人到難頭總會智商降低,興許是擔心過了頭,梅婆想也不想就應下了,而這事居然也就那麼定了。

倆人面對著彼此在攤子坐了下來,堯臾取出一根線香點著,香頭冒出的白煙連成一條細線,很快便煙霧瀰漫,檀香的味兒沁人心脾,彷彿能定人心神。

玄玉不知何時竄到他的背後,虧的他個子小,踮起腳跟正恰好能勾著堯臾的頸子。堯臾放好線香,伸手撈起徒弟的腰將他放到自個兒膝頭上。

白煙茫茫,熏的玄玉淚流滿面,「師傅,你咋點這香?熏死了。」

堯臾臉不紅心不跳,「效果。」

這麼有理我竟無言以對……。

玄玉只能繼續吃啞巴虧。

堯臾向梅婆要了白大少爺的生辰八字,從懷裡摸出了四枚銅錢。

他將銅板握在手中,嘴巴開合默念著什麼,隨即輕搖幾下,一拋。

「鏘–」銅板落在桌面上發出聲響,全反。

堯臾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又擲了一次。

「鏘–」還是全反。

再擲。

「鏘–」又是全反。

堯臾望著桌上的銅板面色凝重,一時間陷入一陣沉默。

梅婆看不懂卦象,只是也不住緊張。

「這算的怎麼樣啦?」

「正為陽,反之為陰。陽為吉,陰為兇。以卦象來看,連三次全反,大陰卜大凶。」

「胡謅。」玄玉和自家師傅咬耳朵,「不過這機率也太小了。」

「四枚硬幣要全反,機率只有116,而且連擲三次都是全反,這只有14096的機率呀!」

玄玉拿著筆在紙上塗畫,給師傅看,116116116=14096。

堯臾驚訝道,「你哪學的?」

「先生前些日子講的,我正好去取水,趴樹上偷聽的。」玄玉驕傲的拍了拍胸脯。

堯臾一方面驚嘆於這小子的學習能力,一方面又有些不忍,沒錢給他上私塾。

他抬手揉亂玄玉的頭髮—好在這小子外表看著冷冰冰的,卻樂觀至極。

堯臾清了清喉嚨重新看像梅婆。梅婆婆呆愣著看向堯臾,眼裡盡是驚恐,雖是「看著」但她卻像是看不到他倆一樣,兀自喃喃:「什麼。這不是真的吧?」

「這卦象是這樣說的。」堯臾略微歉疚的說道。

赫然間,梅婆混濁的眼裡流下了兩道淚。

這下換堯臾慌了,「哎!梅婆你老人家別這樣哭啊,對身子不好的。再說了,卦象也不一定完全正確,需得靜觀其變的。」

梅婆婆怔怔地看著他,忽然跪了下來。

堯臾驚的也跟著跪了,「梅婆婆這成何體統,趕緊起了,庵受不住啊。」

「堯大仙看在老奴的份兒上救救少爺吧。」

堯臾混跡江湖久了,練出一張厚的跟鐵板一樣的臉皮,沒少被叫是「老騙子」,早習了慣,但興少被稱「大仙」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嘆了口氣,「婆婆快起吧,白家於我也是有恩,我不會任其自生自滅的。」

梅婆婆向堯臾鞠了一躬,原是要磕頭,但他死活不肯,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雖然堯臾還是頗不自在的。

破爛攤子沒什麼東西,一會兒便打包完畢,堯臾就這樣一手拎著包,一手捉著徒兒去了白家。

(二)

說起白家,堯臾曾有幸踏足過一回兒,就是那次認識了白茗那傢伙。大大小小的廂房少說也百來個。白府八代都在這生活,格局也是講究。他們老祖宗重視子孫品格,又剛好連著八代,每代都生二個兒子,所以房子都是蓋的像品字擴散開,而白舒與白茗正是第八代的子孫,這一算不就知道有255間房了?這每間房要是每週去拜訪一次,怕是4年都拜訪不完吧!

1+2+4+8+16+32+64+128=255

255÷52=4…餘47

見過世面的堯臾尚且不說,玄玉從走進白家的那一刻嘴就沒合過的,仨人穿過一條條長廊,才到白茗的房間。

「少爺,老奴打擾了。」

梅婆婆輕輕地推開那道紙門,門後的場景便顯了出來。

屋內的擺設雖簡單但要求挺幾何的,一張圓面茶几,一張矩形大床,還有個半球體的座椅,坐在上面怎麼都倒不下來。茶几上擺著一個直徑20 公分的小盆松樹,松樹是成45度從盆裡歪斜出來,而那茶已經冷了。

白茗在床上看書,堯臾撇了一眼茶杯。

「哎,你還喝調身子的茶啊?」

「是啊,大夫說要喝足三個月才行。」

堯臾看著他嘲諷,「瞧你這柔弱的身子骨,上回就見你喝了。」

「你倆好了,每次見面就懟,不累嗎?」梅婆婆笑呵呵地打圓場。

「堯臾是來找你問事的。」

「可以問問有關於小咪的事嗎?」玄玉替師傅發言。

白茗瞇起眼,問道:「……你是?」

「小子堯玄玉,家師堯臾。」

「堯臾收徒…….?」白茗一陣肉疼,可惜了一個好苗子。「你說小咪啊,他是我那個弟弟的貓,只是最後…….」他沒有再說下去。

「請問小咪是怎麼死的呢……?」

「他是死於誤食。」白茗呼出一口氣。「可是弟弟愛貓心切聽不下一句話。」

「現在也是,不跟我講一句話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出了神,場面變得尷尬。

堯臾和玄玉留下梅婆跟白茗隨處走走。

「師傅你這是要去哪啊?」玄玉在走出房間的時候忍不住仰頭向堯臾問道。

堯臾將紙門合上,看著徒弟,「這不是要改風水嗎?既然要改就要全部一起改才行,既然無事便隨處走走看看唄。」

「原來如此。」

一炷香後,師徒倆就出現在長廊上。堯臾站在庭中間,瞧著廷中央的夾竹桃看。

玄玉蹲在一棵紅梅旁數著芯蕊,「一朵梅花五根蕊,二朵十根,……,十朵五十根!」忽然聽到一點細碎的聲音,他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一看,稍稍挪近了點。

接著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大。

「啊—」玄玉大叫一聲,急急閃過沖他而來的鼠輩。

「這兒怎麼有個籠子,裡面盡是老鼠?」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上回來的時候至少有三十隻。」堯臾不甚在意的說道。

玄玉嘴角抽了抽,「師傅你幹嘛數那個啊……」

堯臾對他解釋道:「那時白茗同我說的,他說他家養了雞又抓了老鼠,只知道雞跟老鼠共有164隻腳,還有51顆頭。」

玄玉立馬回說,「那不就是表示養了31隻老鼠?」

堯臾驚訝,「你怎麼這麼快?」

玄玉說:「既有51顆頭,而且每動物至少有2隻腳,我就每隻先配2隻腳,那麼剩下164-51×2=62 隻腳就一定是老鼠的腳囉,那麼每隻老鼠再配2隻腳就是62÷2=31,不就是31隻老鼠了嗎?」

堯臾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還不算蠢,我以為你只會 2x+4y=164 x+y=51 。互相抵消後,就等於雞(x)有20隻,老鼠(y)是31隻的老方法來計算。」

那老鼠橫衝直撞被玄玉一嚎也沒有逃跑,而是轉向堯臾撲來,在即將撞上他的靴子時突然斷了氣。

堯臾突然臉色一凜,徒手抓起那隻死不瞑目的鼠輩。

「師傅,你別用手抓啊!很髒的……這是被下藥?」

想也知道一般的老鼠是不會那麼脆弱。

堯臾不語,面色沉重的抓著那隻老鼠攔住一個家人的去路。

「請問老鼠少了幾隻?」

玄玉傻眼的盯著自家師傅。

那家人也是一臉茫然,看堯臾一臉認真,硬著頭皮道:「那個,少了幾隻我是不知道,不過今天剛好有數是26隻……」

堯臾接連問了幾個問題才放走那個家人,玄玉就在一旁聽著。

「小咪是會捉老鼠嗎……?」

「大概是了。」他雙眼發亮的道。

堯臾又帶著玄玉在白家逛了一圈,才回到白茗的房。

晚上白茗留了倆人過夜,不但如此還以盛宴招呼,活把他們當貴賓看待。

玄玉坐在自己的位置,左邊是師傅,白茗坐在堯臾旁邊。白茗的右手邊還留著空位,應該是弟弟的位置。白舒……白舒還是沒有來。

晚宴結束後,堯臾邀白茗明日一同看風水,便和玄玉起身回客房去了。

兩人早早的睡了,夜晚萬籟俱寂。

(三)

堯臾一早就帶著玄玉在白舒房前等著,沒過多久,白茗就到了。

「這是要改風水?」白茗首先發出疑問。

「是。」

「那為什麼要到舒兒的房呢?」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堯臾不慌不忙的搖起紙扇,「欲速則不達,你就別急了,人還沒到齊呢。」

「還沒到齊?」白茗愣了愣,閉上嘴巴,跟著等所有人「到齊」。

良久,身後的門開了,從裡走出一個灰白長掛的男子,在看到房門聚集的一票人也著實愣了一下。

「你、你們怎麼在這……?」

是白茗的胞弟白舒。

白茗在看到弟弟的一瞬間有些恍惚,接著便是心疼,幾個月不見,弟弟便又瘦了……

白舒顯然是不願意見到哥哥的,就是不看他。

堯臾看夠他們倆的戲後,「啪」地闔上紙扇。「那麼我們就來『改風水』。」

「首先是小咪之死。」

白舒一聽「小咪」二字,馬上狠狠的用眼楮剷了一下白茗。

「有什麼好說的,兇手不就在這兒?」

白茗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好在教養了得才沒叫人將他丟出去,不過堯臾看著也不怕被他轟出去。

他繞到白舒的身旁,「錯了,小咪並不是他害死的。」

白舒勃然大怒,「你在亂說!我親眼見到的,就是他害死的」

「哎喲…等我說完啊,你倆真是……同個娘生的。」

堯臾嘻皮笑臉的看著他,重新說道:「不是他害死的。」

「問題出在老鼠身上。」

堯臾淡淡的看著白茗,「上次我來的時候,家裡並沒有養貓,我就知道籠子的老鼠是31隻。」

「小咪來了以後,老鼠跟著減少了5隻,所以想必牠是會吃老鼠。」

「那些老鼠本就是要殺死的,肯定被下了藥吧。」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如晴日驚雷猝不及防打在白舒的頭上。

「他……他……」

「這只是我的猜測。」堯臾聳了聳肩。

「怎麼可能……」白舒跪坐在地上。

小咪會死是因為老鼠藥……

所以他恨錯人了……?

堯臾看熱鬧不嫌事大,眼角掃過臉色難看的二人。「接下來是第二件事。」

「關於白大少爺的病。」

白茗聞言,勉強打起精神重新看向堯臾。

「大夫說過的,白茗是中毒。而問題—」

堯臾撇向坐在地上的白舒。

「在茶。」

「茶?」

白舒狠狠的抖了一下,抬起頭。

「我估摸著茶裡是有毒的。」堯臾瞇起眼楮。「二少爺因為小咪對大少爺懷恨在心,他知道哥哥必須喝藥茶,於是便採了夾竹桃混入茶裡。」

「100公克的夾竹桃便足以斃命,他將其分成一個月,一天大約會吃3公克左右的夾竹桃,等一個月後到了劑量,你就必死無疑。」

白茗怔怔的看著弟弟,聲音不自主的顫抖。

「舒兒。」白茗喚著弟弟的名。「你為什麼要……」

「不是你吧!」

白茗咬著下唇不語。

空氣彷彿凝結成冰渣。

堯臾受不住氣氛如此壓抑,撒開丫子準備逃跑,突然聽到白舒怪叫一聲:「不、你騙我!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他紅著眼楮沖堯臾罵道:「你騙我!小咪不是……」

「舒兒!」白茗咬著牙,向弟弟吼道。「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白舒垂著腦袋,再也沒有抬起來。而後,堯臾師徒倆趁著混亂便給溜了。

玄玉看著師傅,問道:「師傅早就懷疑了嗎?」

堯臾看向玄玉,「有猜到一點兒。」

「師傅好厲害啊!」玄玉眼裡充滿敬佩的說道。

「那師傅覺得世界上真有靈魂之說嗎?」

「肯定有的。只要有人那便一定會有冤魂。人性七惡,唯有一成善心,怨,是不可能消失的。」

堯臾望著認真聽講的玄玉,露出了一個微笑。

「罷了,你現在還不懂。」

玄玉不認,「師傅我懂的!」

「今晚上吃啥。」

「麻油雞跟米線,哎!師傅你別轉移話題啊!」

倆小影漸漸走遠。

若是可以只願此生不需明白何謂人心。

算式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銅獎

作者 蕭柏勻 / 彰化縣北斗國中

一道閃光從天空落下,接著以一聲驚雷揭開了滂沱大雨的序幕。
「我又說對了,願賭服輸吧!」馬坡克漫不經心地說。
「好吧。喏,拿去。不過,下次我一定會贏回來!」我掏出300元交給他。
「那你覺得之後一星期的天氣如何呢?」馬坡克笑道。
可惡,我已經連續輸一個月了。要怎麼贏錢呢?我認真地思考著。
見我沉默不語,馬坡克開口了:「接下來會下冰雹。」
冰雹?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賭1000元好了。」馬坡克又說。
「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們握手成交。雖然有點對不起他,但是金錢是多多益善,所以我開始想要把這1000元花在哪裡了。
說起這個馬坡克,他可是目前最紅的偵探,一出道就破解了100年前的懸案。雖然當事人、目擊證人及兇手皆已死去多時,但他憑藉著過人的推理能力及清晰的邏輯思考,成功的讓案情水落石出,一了死者家屬多年的宿願。
「在這種天氣還要工作的人真是可憐。」我看著窗外冒著暴雨前進的人影說。
「可不是嗎。」馬坡克隨聲應道。
正當我無聊到開始計算窗外熙來攘往的人群時,電話響了。
「喂,這裡是馬坡克偵探事務所,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馬坡克一個箭步衝上前接起電話,我則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深怕錯過任何細節。
「喔,是陳警官啊。又有什麼懸案嗎?」他露出期待的笑容。
陳警官是刑事組組長,在刑事組待了二十年,辦過的案比我吃的飯還多。繼上次的百年懸案之後,他常常會請馬坡克幫忙解決一些懸案。
「自殺?這應該很好處理吧……好,我五分鐘後到。」馬坡克掛上了電話。
「大偵探,這次是什麼案子啊?」我問道。
「先上車,路上再跟你說。」馬坡克披上夾克,走出門外,我急忙跟上。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馬坡克轉述了案情……
由於化學老師已經連續三天都沒到校,校長召集了主任們一起到化學老師家中訪視,卻發現化學老師倒地不起,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並施以心肺復甦術。機警的校長在移動老師前先拍下了第一現場,保留了所有線索,並交給了趕來的陳警官。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並且載著化學老師向醫院趕去。在檢視過照片之後,確定化學老師接觸了100%氫氟酸,然而因為無及時治療,即使緊急施打葡萄糖酸鈣也於事無補,化學老師在前往醫院的路上就已宣告不治。之後員警在搜查時於電腦上找到了遺書,也在不遠的桌上發現了從化工原料行購得的氫氟酸。原本這應當是一起普通的自殺事件,但是陳警官在檢視資料後發現不對勁:校方人員於9:13分時抵達4公里外的化學老師家,但當時老師已只剩一口氣,即將死亡。而法醫估計接觸100%氫氟酸之後,若無及時治療,只有約6小時的存活時間。所以中毒時間應是3:14分左右。不過若是自殺,死亡時間又怎會這麼剛好落在校長一行人進門時呢?於是他重新審視照片,卻發現老師的手似乎指往某個方向。比對過現場後,他順著老師手指的方向找過去,發現了一張紙條,其上有一行詭異的符號。陳警官根據多年的經驗判斷這是極為重要的證物,不過他卻無法破解其中的訊息,因此特地請來馬坡克助陣。以上就是馬坡克從陳警官得到的所有訊息,我想了一會兒後問道:
「馬坡克,你有什麼頭緒嗎?」
「看到實物後再說。」馬坡克皺起眉頭。
一進警察局,陳警官就親自來迎接馬坡克,並拿了一份紙條的影本給他:「辛苦你了,這就是剛剛跟你提到的紙條。」

馬坡克一邊脫下溼透的帽子,一邊看著紙條。掛好帽子後,他緩緩說道:「你想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而且我已經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沒想到才一進門,馬坡克就破解了重要線索,看來離破案已經不遠了。不過,這行符號到底蘊含著什麼含意呢?
陳警官忙問:「老馬啊,這箇中奧妙你可得好好解釋,全警局研究了一天都沒能看出來,你才看一眼就知道了?」
馬坡克笑道:「既然是化學老師所留下,那一定跟化學脫不了關係。上面的字有什麼共通點?」
「嗯……化學……啊!它們都是元素!」我恍然大悟。
「沒錯。既然是元素,那他們就有代表的符號。把符號代進去後,你發現什麼?」馬坡克點頭說道。
「呃……你等等,我去找元素週期表來。」陳警官跑進了儲藏室。
「找到了!我找一下……鉛是Pb,磷是P,硼是B,錒是Ac,鏷是Pa。」陳警官快速地找出對應的符號,並寫在紙上。
……這是什麼?」我還是看不出來。
馬坡克拿起筆,將分子及分母的P都同時劃掉。
「現在呢?」他問道。

我終於看出來了!「,這不是一元二次方程式的公式解嗎?」
「難道說……」陳警官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件案子肯定跟數學老師脫不了關係。」馬坡克總結。
「快!去把那間學校的數學老師全部找來!」陳警官快速的調動警員。
「看來我們又破解了一件案子,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我雀躍不已。
「是啊。剛好雨停了,陳警官,我就先回去了。」馬坡克走出警局,我也跟上。
翌日,陳警官打來了。
「抓到人了?……怎麼可能!……好,請你把校長找來,我馬上過去。」馬坡克掛上電話,我們再度前往警局。
沒想到一走出大門,一顆冰雹就打在我的頭上。
「看到了嗎?乖乖給錢吧。」馬坡克伸出手,我只好掏出1000元給他。
可惡,原本以為一定可以賺回來的,竟然賠更多!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怎麼了?是新的案子嗎?」我一邊躲著冰雹,一邊問道。
「是最新的案情。學校一共有三位數學老師,其中一位住院,只有兩位老師具有嫌疑。但這兩位老師之中,有一位搭了深夜的飛機出國度假了,另外一位則是吃安眠藥入睡,一覺到天明。也就是說,現在所有人都具有不在場證明,線索又中斷了。」馬坡克快速的說。
難道說,化學老師真的是自殺嗎?但是他為什麼要留下那行算式呢?
抵達警局後不久,陳警官就帶著校長進來了。
馬坡克急忙起身迎接並問道:「校長,請問你是什麼時候決定要到化學老師家中訪視的?」
校長想了一下:「第一天他還有傳訊息說要請假,而第二天下午我問他要請到什麼時候,但是他一直到晚上都還沒有回。所以我就找了主任們和……」
碰!霎那間,一顆冰雹破空而來,校長話才說到一半,就倒下了。
大家連忙查看校長的生命狀況,但校長當場死亡,來不及把話說完。這到底是兇手的安排,還是單純的意外?我和馬坡克不死心,又去問了其他主任,依然一無所獲。不過我們確定化學老師平時生活簡單,沒有任何親戚朋友。與他互動最多的人就是剛剛死去的校長,也沒有任何金錢或情感糾葛,沒有人有任何動機去殺他……
好不容易找到線索,卻又再度中斷。這樁案件究竟還藏了那些秘密?兇手究竟是誰?
「原本以為能輕鬆結案,想不到案情如此撲朔迷離,看來是我太天真了。」陳警官說道。
馬坡克靜靜地拿起報告,不發一語。
現場氣氛十分低迷,所有人的信心都受到了嚴重打擊。
馬坡克突然跳起來,他向陳警官問道:「可以讓我看紙條的正本嗎?」
陳警官又驚又喜:「好,馬上給你!」隨即跑進證物室。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個夾鏈袋跑出來:「拿去!」

馬坡克瞇起眼睛、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他,頓時間,整間警局鴉雀無聲,只聽得到大家期待的心跳聲。
「找到了!」馬坡克高興得跳起來。
「是什麼?」眾人急忙圍過去。
馬坡克一手緩緩地舉起夾鏈袋,另一手指著其中一個字。我瞇起眼睛仔細觀察。
「硼……這有什麼問題嗎?」我不解地問。
馬坡克遞給我放大鏡「再看一次!」。

我照做:「嗯……一樣……咦!不對!筆劃旁邊有有不一樣的顏色!」我又驚又喜。
「這個是……一個石……再來這個是……夕?」陳警官在紙上寫下。
「石加上夕……是矽嗎?」我問道。
「沒錯!」馬坡克讚許的點頭。
「可是,這又代表什麼意義呢?」陳警官不停地搔頭。
「矽的代表符號是Si……但是好像沒有任何意義……」我也開始搔頭。
「矽被寫在硼的位置,代表矽跟硼相等,也就是B=Si。」馬坡克詳細的分析。
「B=Si……這能成立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Do-Re-Mi-Fa-Sol-La-Si」馬坡克突然開始唱歌。
「你幹嘛啊!」陳警官嚇到。
我也被馬坡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不過馬坡克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音樂?這跟化學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音樂裡的7個唱名,而與其對應的是7個音名:C-D-E-F-G-A-B。」馬坡克在紙上寫上音名和唱名:
Do-Re-Mi-Fa-Sol-La-Si
 C- D- E – F – G – A -B 
找到了!原來看似不合理的等式竟然能用音樂來解決!
「所以化學老師在暗示兇手是音樂老師!」我做出結論。
「太好了,我這就去把音樂老師找來!」陳警官指示警員行動。
看著警員跑出警局大門,我也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結案了,真是一波三折啊!不過馬坡克望向警員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讓我開始緊張了。難道案情又有出人意表的發展嗎?
「怎麼了?」我問馬坡克。
「我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眉頭深鎖,手指不斷交叉。這是他緊張時才會做的動作,難道說他的推理錯了,這件案子真的只是單純的自殺嗎?
片刻後,警員領著音樂老師進來了。
「就是你殺了化學老師對不對?」陳警官質問。
「我……我……我沒有……」音樂老師被嚇到有口難辯。
馬坡克看了看錶:「嗯,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有事再連絡。」
不過陳警官對我們置若罔聞,看來短時間內應該沒有人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了。這種情況會持續到偵訊結束,也是陳警官之所以能在刑事組待20年的關鍵。
「走吧,馬坡克。我們又完成一樁大案子了,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我拉著馬坡克前往最近的餐廳。
酒足飯飽後,我們回到事務所。由於近日四處奔走,我倆都累壞了,因此直接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電話聲吵醒。起身一看,一旁的馬坡克正精神抖擻的講著電話。
「……是陳警官啊。審問的怎麼樣了?你說什麼?這……這不可能啊!好,我等等趕過去。」馬坡克震驚的掛上電話。
我連忙問:「發生什麼事?」難道馬坡克又再度猜錯了嗎?還是……
馬坡克轉身:「你醒了?準備一下,等等前往警局。」
「是新的案子嗎?」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不是,是昨天的案子,現在陳警官已經審問完,得到口供了。不過在比對過其他數據後,發現了一些問題,希望我能親自到場察看並確認。」馬坡克戴上帽子,準備前往警局。
抵達警局後,我們竟然看到音樂老師大搖大擺地走出警局大門!我正想上前攔住,但陳警官卻跑出來阻止我:「他已經洗脫嫌疑了。」
「什麼?」我跟馬坡克異口同聲地叫道。
「先進來,我直接讓你們聽口供。」陳警官把我們帶進警局,並要我們坐下。桌上有一臺錄音機,陳警官按下播音鍵:「……好,現在請你敘述你和化學老師之間的關係。……許多年前,我、化學老師及數學老師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在一次實驗的意外中,我受到嚴重的傷害,讓我放棄理工這條路,改成我第二喜歡的音樂。原本,我以為那只是單純的意外,但在一次聚會中,喝到爛醉的化學老師抖露出真相:那是他親手安排的!而數學老師也從旁協助,一切只因嫉妒我的才能而起。於是我決定要復仇!但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卻暗中規劃著報復。我要讓他們嚐到我當初的痛苦!」
馬坡克停止播音,說:「目前為止,音樂老師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動機明確。他是怎麼洗脫嫌疑的?」
「你繼續聽就知道了。」陳警官神秘的說。
「但是經過多次思考後,我改變想法了。我決定讓這一切停留在過去,不要再引起更多的仇恨及傷害。畢竟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朋友,就算我殺了他們,也絕對會內疚一輩子。」播音完畢。
「就這樣?一段懺悔就說服你了?」我不敢置信。
陳警官嘆了一口氣:「他也有不在場證明,出國深造一年,兩天前才回到家,完全不可能下手。測謊機、機場人員、國外的音樂學校……所有的證據都支持著他的不在場證明,不管兇手是誰,都絕對不可能是他。」
「可是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福爾摩斯曾說過:『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之後,剩下來的東西,儘管多麼不可能,也必定是真實的。』現在該怎麼辦?」我六神無主,所有線索指向的人竟然擁有無懈可擊的清白,真是晴天霹靂!
馬坡克緩緩地說:「沒錯,我早該看出來的。無論是硼還是矽,在代入原子序後,判別式都小於0,也就是無解,看來這樁案件註定要成為懸案了。」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種結局!這可是馬坡克第一次失敗,想必對他打擊很大吧。
正當我想上前安慰他時,他緩緩地說:「雖然我這次失敗了,但是我沒有放棄!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將兇手繩之以法!」
不愧是馬坡克,這麼快就重振精神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向他提議。
在回事務所的路上,我們看到音樂老師在家中演奏鋼琴。在我們對到眼的那個剎那,他對我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回到事務所後,陳警官就馬上打來了。
我們隨即趕到現場,音樂老師的屍體冷冰冰的躺在地上,臉上還留著詭異的笑容。
至於,兇手是誰?動機又是什麼?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註:各個元素的原子序:硼 5 矽 14 錒 8

黃金比例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銀獎

作者 陳姿穎 / 新北市林口國中

2025/12/24平安夜

 「近幾個月來,調查顯示『為了好玩而殺人』的案件比例大幅上升,作案手法更是無奇不有,專家憂心若此現象持續,將導致民眾人心惶惶,連帶提高犯罪率……」電視上,聲調溫婉的女主播說著。大學生莫莉•艾爾漫不經心地翻著雜誌,一邊聽著新聞。「噠、噠、噠」的聲響逐漸接近公寓門口,接著腳步聲便停著,不動了。大概是大樓管理員吧,莫莉想著。她起身走到公寓門前,拉開了門,然而門外並沒有人。正轉頭確認時,她的世界陷入了全然的黑暗。

平安夜,警笛的鳴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偵探凱特被一通刺耳的電話叫醒,她暴躁的抓起手機,問道:「喂?有什麼事重要到要打擾我的睡眠?」另一端的警察,伊芙琳說道:「可能要死人了。請你盡速趕到警察局。」凱特瞬間清醒:「又怎麼了?」「直接過來看吧,電話中說不清。」伊芙琳回答。為了案件,凱特放棄了她的睡眠,穿上大衣直奔現場。

「發生什麼事?」當凱特走進會議室時,伊芙琳、克萊德、邁爾等偵辦人員已全圍在桌子旁,面色凝重地盯著桌上散落的物件。「我收到了……算了,你自己看吧。」邁爾面色凝重,眼底下甚至有片青黑。凱特很好奇有什麼東西能讓偵查二隊的小隊長露出這種表情,畢竟他可是見識過各種獵奇場面的人。邁爾拎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景象令凱特倒吸了一口氣。只見照片裡裝著一根蒼白且被拉長到型態怪異的手指。手指上還用奇異筆畫著兩條紅線,分別在兩個關節處。凱特驚訝之餘,想著,這應該會是今年獵奇新聞之一吧。

站在一邊的鑑識科科長克萊德靠過來說明:「照片中的手指看起來是被器具夾住或綁住後拉長。由照片判斷,這是年輕人的手,骨齡大約介於17~23歲左右。受害者應該還活著,但遭受這種酷刑實在是……」他表情不忍的拿起了一旁的信封「加上這個,無庸置疑,犯人是心理變態了。」信封是米白色,裡面只有一張黑色西卡紙,放在辦公桌上毫不突兀。

信紙上寫著:「找到了第一個藝術品呢!她已經被試驗過了(早就提醒過她不要吵,居然在我講Προκρούστης的故事時試圖逃跑,她活該)但是別擔心,之後的表演會等你們一起來觀賞的!想不想看看人體極致的美呢?期待你們與我同樂,早上02:00前要到喔!」卡片下面還附了一串地址和一個符號φ。

伊芙琳開口:「邁爾在家裡的信箱找到的,這可真是個『驚喜』。嫌犯竟然有膽挑釁警方,看來是名反社會人格者。地址那一帶是鄉下,房子不多,路程大概20分鐘能到,無論如何,先救人。」凱特無語的的看了看時間,發現離時限只剩37分鐘,便說:「先開車過去吧,信的內容在車上討論。」

邁爾開著車,載著凱特、伊芙琳往目的地前進。邁爾說道:「我們來不及申請機動組支援了,伊芙琳先通報上面,請離這裡最近的醫療小組過來。」他瞄了凱特一眼:「希望妳能幫忙解說一下。」凱特揉了揉熊貓眼,疲憊的說:「我把我的猜測敘述一下。」

「犯人的意圖其實很明顯。信中的符號φ,代表的是黃金比例。」邁爾著急的問:「那是什麼?」凱特接著說:「請不要打擾我說話。黃金比例是一個數學常數,準確值為(1+5)/2,是一個無理數。」她打開了手機:「φ=1.61803398……應用時一般取到1.618,黃金比例由兩個數構成,a和b,(a+b)/a = a/b=φ。黃金分割具有嚴格的比例性、藝術性、和諧性,蘊藏著豐富的美學價值,而且呈現於不少動物和植物的外觀。從古至今很多工業產品、電子產品、建築物或藝術品都應用了黃金比例分割,提高美觀性。」她頓了一下「跟這次案件有關的,是達文西著名的手稿,維特魯威人。達文西的這幅畫,大量運用了黃金比例。身高與肚臍至腳的高之比,小腿與大腿長度之比,前臂與上臂之比,雙肩與生殖器……等所組成的三角形等都符合黃金分割定律,即1:0.618的近似值。你們有注意過嗎?照片中那一節手指被拉長後,關節比例剛好都是1:1.618。加上信中提到的名字,『Προκρούστης』翻成中文後是『普洛克路斯忒斯』。他是希臘神話中的一名強盜,海神波塞頓的兒子。在從雅典到埃萊夫西納的路上開設黑店,攔截行人。店內設有一張鐵床,旅客投宿時,將身高者截斷,身矮者則強行拉長,使與床的長短相等。而由於普洛克路斯忒斯秘密地擁有兩張長度不同的床,所以無人能因身高恰好與床相等而倖免。」伊芙琳先是頓悟,而後彷彿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不可置信的問:「犯人……在信中提到的表演……該不會是想把受害人拉成黃金比例!?」凱特表情沉重:「我想是這樣的。」伊芙琳和邁爾的表情都充滿驚愕,彷彿不可置信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

凱特又道:「截至目前為止,我們目前還不清楚兇手及受害者的身分。」接著她轉向邁爾:「我想犯人可能跟你有仇,而且對黃金比例、相關領域的宗教和藝術,有著病態的執著。」邁爾聽聞後,思索著自己所偵辦過的案件,接著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偵辦過任何明顯跟黃金比例有關的案件,就算有也不記得了……」

正說著,車子由城鎮駛入了一片荒涼的小路。周遭沒有路燈,只有一整片連綿的樹林。大約又開了五分鐘後,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棟大約三層樓的別墅。房屋外觀破舊,如同恐怖電影中的鬼堡。

邁爾將車停在古堡周圍的灌木叢旁,一行人踏進了沒有門的別墅,繞了一圈之後,他們發現一樓臥室的木板下透出了些許的光線。經過一番摸索後,伊芙琳不小心觸碰了書架上的機關,靠近凱特的那片牆壁霎時間滑動開,露出了內層厚重的石牆,眾人用力地推門,但它一動也不動。

凱特將手電筒打開,對著那一面石壁來回照射。手電筒的光停在石壁的右上角,那裏有著8個凹洞和8個方塊,下方有一行字:機會只有一次。

凱特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她以前似乎在哪裡看過這串數字……。依芙琳看了一眼錶,皺著眉:「我們只剩十五分鐘了。」邁爾說道:「密碼會不會也和黃金比例有關係呢?」黃金比例…數列…13,3,2,21,1,1,8,5!良久,凱特終於恍然大悟,她大喊道:「我知道了!」她迅速地動起手,將數字排成1,1,2,3,5,8,13。兩秒後,石牆向右側滑開了。凱特說:「這是費波那契數列,又稱--黃金分割數列。這幾個數,僅僅是費氏數列的前幾個數。費氏數列的特色是前兩項的和會等於第三項,所以1+1=2,1+2=3,2+3=5……無限延伸組成了費氏數列。它的特點還有越向後延伸,其任意數與前一個數的比值會越接近1.618,因此可說是與黃金比例關聯性最大的數列之一了。」她喘了口氣:「好了,我們走吧!」

邁爾、伊芙琳、凱特依序走下去,映入眼簾的是令人作噁的畫面。

一個短髮女孩渾身赤裸的被十幾條鐵鍊綁在手術床上,連食指都綁住。她纖細的四肢被拉開,嘴巴被堵住,皮膚蒼白、身體因為低溫而發抖,但最駭人的卻是她那被拉長過後長度怪異的右手食指。女孩眼睛緊閉,分不清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

她身上的鐵鍊接著三台環繞在她身邊的機器,而她身後站了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那個人穿著實驗袍,當他轉過來時,邁爾震驚的瞪大眼睛。

邁爾激動的問:「傑森!?怎麼會是你?」那個名叫傑森的男人露出了一個誇張的微笑:「你覺得我想做什麼?我不過就是想做個實驗罷了。」邁爾痛苦的告訴他:「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傑森輕嗤了一聲,並不理會。他大聲的對凱特和舉著槍的伊芙琳喊:「久等了,兩位女士。好戲開場啦!」伊芙琳朝她說「不准動,否則我就開槍!」傑森睨了她一眼,大笑道:「你覺得我會在意嗎?」接著便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伊芙琳朝著傑森握著遙控器的手連開兩槍,但機器已經啟動了。

在機器運轉的同時,傑森爆出一段而瘋狂響亮的笑聲,而邁爾已經衝上去將他制伏在地了。伊芙琳著急的嘗試打斷女孩身上的鐵鍊。但子彈不斷彈開,全然無效。傑森縱聲狂笑著咆嘯:「沒用的!鐵鍊防彈!」女孩似乎被嚇醒了,紅了眼眶卻仍然發不出聲音,努力掙扎著想擺脫身上正在縮短的鐵鍊。

凱特絞盡腦汁的思考如何破局,但卻一無所獲。突然,她靈光一閃,大喊:「瞄準引擎!」伊芙琳立刻掉轉槍口,瞄準了引擎開槍。隨著「砰!」的一聲,引擎竟然直接被子彈穿透,打出了一個洞。傑森看到最後的希望沒了,表情變得茫然無神,只是不斷重複念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伊芙琳和凱特靠近手術床,查看女孩的情形。女孩因為長時間失溫,生命徵象很微弱。凱特迅速用大衣把女孩包裹起來,跟著押著傑森的邁爾走回車上。等待了約十分鐘後,醫療小組和支援人手終於出現了。

在女孩被急救的同時,邁爾講出了傑森與他從前的過往。

在傑森入獄之前,他是邁爾非常好的朋友。他們友誼崩壞的原因,是十五年前,傑森不顧邁爾勸阻,因為想做活體實驗,而以殘忍的方式導致小動物死亡,前前後後殺了十幾隻,包括兔子、貓、狗、倉鼠等,都是曾經被他用來做實驗的動物。當邁爾發現傑森在家放的實驗器材時非常震驚,於是便報了警。傑森入獄,刑期十年。從此以後,邁爾再也沒有見過傑森。

十五年後的今天,傑森說,他被診斷出了肺癌,就覺得乾脆放手一搏,完成自己的一項夢想。而那個被挑中的女孩,莫莉,僅僅是因為隻身一人,而且公寓沒有監視器,比較好下手而已。

2025/12/25聖誕節

早晨,伊芙琳、凱特去探望已經脫離危險的莫莉。凱特望著窗外的冬日雪景,微笑著嘆息了一句:「昨天真是漫長的一個平安夜啊!」

末日再現──注意!時間正在倒數! | 2022數感盃 | 國中小說 | 金獎

作者 劉千郁 / 台中市曉明女中國中部

2022年6月25日 19:15
「或許我已撐不過今晚,這個秘密我不希望把它帶入墳中。那一年我和師弟威廉•科爾頓找到一個線索,指向一個可以掌控世界的寶藏,多年來我們到處奔波,收集有關寶藏的線索,但歲月不饒人,師弟三年前病逝,我也即將踏入鬼門關,線索已被我分別放在信封中,一定要找到光耀霍家的寶藏。讓特務4916去The Reichenbach Fall,4711去Trafalgar Square,5711去Tapas Brindisa Soho Restaurant,4816去BBC Sherlock 221B Speedy Café,祝一切順利。
                               —1983.1.23 霍曉廷 筆」
霍文生勾了勾嘴角,收起泛黃的信紙—他爺爺的遺書。
男人身形修長,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膚色略顯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他長得乾淨俐落,可眉目間卻有種說不出的陰冷。
「來人!」霍文生道,「傳特務4916、4711、5711和 4816!」

那時各地的大家族競爭激烈,每個家族都會培養特務,藉由探聽、暗殺、竊取機密使自己壯大,而戰敗的只有「死」…
霍家的特務組織可說是凌駕於眾家族之上。

霍文生打量一下爺爺指定的四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名十八、九歲的年輕特務身上。「彼得•科爾頓。」霍文生瞇眼。
「是!家主!」彼得立正,他是霍文生手下第一特務,也是霍爺爺師弟威廉•科爾頓的孫子。
彼得有著一雙異色瞳一藍一紫,棕色短髮,看起來秀氣無害,但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霍文生是見過彼得殺人的,少年手段殘忍,嘴上總掛著嘲諷的笑,殺起人手法詭譎,從不失手,人稱「死神」。
「這次的任務比以往重要,」霍文生道,「切記要低調行事。」
「是!家主!」
站在彼得右側的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女,她有著一頭如瀑布般的紅髮,紮起高馬尾,一雙祖母綠的眼睛熠熠生輝,她是安娜希•楊恩,彼得的發小。
另外兩名特務,一名叫里奧•林尼,是個二十多歲的精壯男子,金髮碧眼,肌肉發達,活得像一堵牆。另一名男子,丹•萊德,棕髮碧眼,三十出頭,不高,總是一臉陰沉。
霍文生清清嗓:「你們分別到四個地方拿到信封,不許交流,秘密進行,拿到後立刻交給我,不許擅自打開。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是!」四人異口同聲。
「這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記得我所說的話,違反者殺無赦。」霍文生交給每人一張紙條。
「是!家主!」

當然,對這四位資深特務來說,找到信封並不是一件難事。

2022年6月27日 20:27
在一間燈光昏暗的咖啡館,或許因為偏僻,裡面只有兩位客人,奇怪的是,並沒有老闆。
「叮叮!」門上的鈴鐺輕盈的晃了兩下,兩名男子—一高一矮,推門走入。
「彼得,」丹沉聲道,「為何要找我們?家主說過不可有交流。」
「丹,」彼得溫和的笑了笑,寶石般的瞳色有些晃眼,「快坐下吧!里奧也是!我想請大家喝杯咖啡也不行嗎?」
丹皺眉,但還是坐下了。
里奧揚眉嘲諷的對安娜希道:「小妹妹!這麼簡單的任務妳該不會找了半天吧?」
一向伶牙俐齒的安娜希卻沒有反嗆。
「彼得,」丹警戒的眯起眼,「我們該回去報告,請恕我們先離開。」他拽著里奧轉身就走,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些不安。
「也好,」彼得垂眸淺笑,「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送你們去見『老家主』!」
話音未落,一把匕首急速插向丹的後背,丹一聽到風聲,來一個後空翻閃過,隨即掏出一把手槍,朝著彼得連開三槍,彼得嘴角上揚,微微側身輕鬆閃過,不知道從哪兒又拿出兩把亮晃晃的匕首,朝著丹一陣猛攻。另一邊,安娜希跟里奧也打了起來。
「你想幹嘛?」丹沉著臉閃過一波攻勢。
「殺了你!然後搶信封啊!」彼得笑著道,「看不出來嗎?」
丹心中也明白,被稱作「死神」的彼得可不是浪得虛名,連他這種資深特務都不一定打得過。
「小心唷!」彼得倏地低下身,長腿猛然掃向丹的下盤,丹急速向後一退,朝著彼得舉起槍。
「啪!」手槍高高飛起,在空中翻數圈,「匡啷!」落地。
丹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看著面前帶笑的少年,以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怎…怎麼可能?」丹一臉震驚,怎麼可能有人能移動得比他扣扳機還快!還是從低姿勢躍起!這到底是不是人?!
安娜希走到彼得身後,精緻的小臉上沾著血跡,看來里奧已成為她的刀下亡魂。
「為什麼要背叛家主?你的忠誠呢?」
「忠誠?」彼得「嗤」的笑了一聲。

2022年6月30日 00:00
「轟隆隆!」山石崩落,地道坍塌,數朵蕈狀雲自山頂炸裂,橘紅色的毒氣四處蔓延,地面上一片亂象,天災地害同時襲來,只有一座立於山附近的碉堡屹立不搖,人們爭先恐後的衝向它,尋求幫助,可他們等來的回應竟是一顆顆子彈,不到一刻鐘,碉堡外疊起高高的屍牆。
「家主…」平常冷血的彼得,聽著外面淒厲的慘叫聲不禁有些害怕。
「彼得,你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孩子,這是你最後的考驗,殺了外面的人,你就能成為我霍家的少主。去吧!」霍文生笑道。
「是…」

「特務4816,家主命令你殺了那六人,只要殺了他們,你就是我們的少主。」
士兵遞上一把槍,指向一群被衛兵區隔出來的人,彼得看到了那頭顯眼的紅髮。
「安娜希!」他大叫。
「彼得!阻止家主!別理我們!我會幫你保護好家人!」她剛說完,旁邊有一名衛兵拔刀向彼得的母親刺去,「嗤」的一聲,安娜希擋下了那把劍,手臂上鮮血泊泊流下,彼得眼睛一紅,反手就是一把暗器,殺了正在射擊的衛兵,一個翻身到家人身邊,快速包紮好安娜希的傷。
「那座山裡或許有機關能阻止毒氣蔓延…」彼得道。
「我也去!」安娜希急道。
「走!保護好自己,活著出去!」

「你還是來了,彼得。」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正是霍文生。
「莫要再往前,殺了安娜希和外面的人,你還是少主。」霍文生溫和的說,「或者,」他笑笑,「你死也行。」
彼得一愣,淡淡一笑:「你最好記得這些話,要是我在陰間看到他們!做鬼也不放過你!」他舉起槍,指向自己的太陽穴。
「彼得!不要!」安娜希驚呼。
「沒事的,」彼得慘笑,「這一切就是我造成的,當初就該毀了那些信,」他閉上眼,露出平時殺人時的那抹微笑,「沒想到我殺的第一千人竟是我自己…」
「碰!」鮮血飛濺。

等彼得再次睜眼,竟然回到了2022年6月23日,安娜希也跟他一起回來。
「這一次我會扭轉一切!守護好我想守護的人!」

2022年6月27日 20:46
「你說忠誠嗎?」彼得停止回憶,彎眉輕笑,藍與紫的眼眸深似海,笑得丹渾身發毛,「他霍文生不配!」

「嘩啦啦…」彼得仔細的沖洗著沾滿鮮血的雙手。
「處理完屍體了,」安娜希倚著牆,「下一步呢?」
彼得擦乾了手,隨意找張椅子坐下,從懷中摸出四封信。
「先解開信中的謎團吧!找出那個毀滅世界裝置,讓它從地球上消失!」
第一封信:
「 嬰城國幅員廣爾,麒王達摩斯堤跋扈專制,撕布帛、燒奏書,廿三年崩殂,冀望矰王達爾那他,令吾兒從旁助之,已走,勿念—霍玉漓 」

第二封信:
「貳個骷髏雙雙葬,光帝與平城將軍第四女綺皇后,墳中白骨塊塊合,石棺誓言依舊在,槐木鎮墓葉常青,世人皆謂王專情,片岩止不住濃情—霍成洛書於房中書案 」

第三封信:
「門開啟,晨雞鳴,官場再輪迴,假道士出口禍,霍氏大家族凋零,老友李墨寶,現成隱居士,吾兄為飽食,天天乞,下等僕見之,再無昔日家主之威—霍逢嘉嘆 」

第四封信:
「注意,辰時東市囚堅離明行刑,所有人到東邊廣場,切記不可缺席,凡沒到者,依數上報—行刑人 霍方祁 」

安娜希困惑的撓頭:「…除了寫信者都姓霍,根本看不出什麼線索!」
「但在上個世界,霍文生就解開了。」彼得沉默片刻,「為什麼是我們四個去拿信封?」他頓了頓,「既然霍文生不希望我們有交流,應該要找四個彼此不熟的人來接任務,我跟妳從小認識,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用這件大事來賭,賭我們的忠誠。」
安娜希眼睛一亮:「我們四個也是線索囉?我們跟自己拿的那封信也可能有關連囉?」
彼得思考:「是跟我們的生平有關嗎?還是姓名?」
「不知道…」安娜希搖頭。
面對這四封怪信,兩人十分迷茫。

2022年6月28日 3:13
「滴答、滴答…」鐘面上的秒針吃力的邁出步伐。
安娜希被一陣寒風冷醒,她睡眼惺忪的眨眨眼,彼得仍點著小燈,和那四封信大眼瞪小眼。
「睡一下吧!」安娜希關心。
「不了,」彼得揉揉眼,「我擔心霍文生會找來,必須趕快解開信中之謎。」
「特務4711!特務4711!聽到請回答!over!」霍文生的聲音迴盪在充斥著血腥味的咖啡館。
彼得和安娜希嚇得差點原地升天。
最後他們找到了罪魁禍首—丹的對講機。
虛驚一場…彼得隨手將它扔出窗外。
安娜希鬆了一口氣,笑道:「話說,丹的代號挺好玩的,恰好是費氏數列呢!里奧的也很酷,是平方數列!」
彼得一頓,猛然抬頭:「妳剛剛說什麼?」
「我說那倆老頭的代號是數列…」
兩人對視三秒,一個念頭浮現…
彼得連忙拿起第一封信:「嬰城國幅員廣爾…這封信是丹的,費氏數列是1、3、4、7…」彼得拿起筆圈出對應的字,「嬰國幅爾摩撕冀念。」
「英國福爾摩斯紀念館!」安娜希驚呼。
「第二封是里奧的,貳個骷髏雙雙葬…平方數列是1、4、9、16…」彼得振筆疾書,「貳髏帝四木片案。」
「二樓第四木片按!」
彼得拿起剩下兩封信:「我們的代號分別是5711和4816,剛好是質數和等比數列。解出來是:『開啟機關回到霍氏,碉堡成為天下之主。』,另一個是『注意』… 」彼得一頓,「『時間…倒數』…」
安娜希倒抽一口氣:「時…時間倒數!倒數什麼?」
一瞬間,兩人的腦海中閃過6月30日的慘狀。
彼得握緊拳頭:「走!去福爾摩斯紀念館!」

(霍家特務總部)
「走!去福爾摩斯紀念館!」
霍文生笑著摘下耳機:「彼得,感謝你提供這麼好的線索。」

2022年6月28日 6:37  英國福爾摩斯紀念館
小小的街道因「福爾摩斯」擠滿了人,彼得和安娜希正苦惱著如何在人來人往的二樓按下機關,「怎麼辦?」安娜希跟彼得小聲的咬耳朵,「人太多了,能都殺了嗎?」
「哈!這也是個辦法!」彼得挑眉,「陪我演一齣戲吧!」
「啊啊啊~」
少女的尖叫聲撕裂了喧鬧的人聲,所有人驚恐的看著一名少年持刀捅向少女。
「殺人啦~」
不出五分鐘,紀念館就空了。
垂死的安娜希從地上躍起,笑道:「彼得!你欠我一座奧斯卡!呀!感謝麥當勞叔叔!」
彼得笑著舔掉手上的番茄醬:「第四塊木片…」他伸手按下。
「喀嚓…」木片向兩旁移開,竟浮現一道數學題…


「如右圖,第10次轉彎時的數是多少?」

彼得揚眉笑道:「這也太easy了!
起點為1,
第一個轉彎點為2=1+1,
第二個轉彎點為4=1+1+2,
第三個轉彎點為7=1+1+2+3,
以此類推,第十個轉彎點就會為1+(1+10)*10/2=56」
他迅速輸入答案,門打開了,兩人毫不猶豫的踏入,身後門「碰」的一聲關上。
牆上的燈隨著兩人前進逐一亮起,約二十公尺處又是一扇大門,以及另一道數學題…

「用7 18 25 11 29分別填入五個圓圈,五條直線兩端相加分別為ABCDE,且ABCDE成等差數列,求C=?」

安娜希挑眉:「這也不難啊!2*(7+11+18+25+29)=180, 5*C=A+B+C+D+E=180,C=36」
她歡樂的輸入答案,大門開啟,前方一片黑暗,彼得掏出手電筒向四周照了照,只見前方有一塊大石,浮現出一道題目。

「a1、a2、a3…a9為等差數列
b1、b2、b3…b9為九個質數
(a1b1)+(a2b2)+…+(a9b9)=100
(a1b9)+(a2b8)+…+(a9b1)=200
求(a1+ a2+…+a9) (b1+b2+…+b9)=?」

兩人一愣,陷入沉思。
彼得想了想道:「呃…如果我把兩式相加可得b1(a1+a9)+b2(a2+a8)…+b9(a9+a1)=100+200=300,然後令a1+a9=k,
因為a1 a2… a9為等差數列,a2+a8=a3+a7=a4+a6=k,a1+a2+…a9=9k/2,
可得b1(k)+b2(k)+…+b9(k) = k(b1+b2+…+b9)=300」

安娜希眼睛一亮,興奮道:「接著乘(a1+ a2+…+a9) (b1+b2+…+b9)=9k/2(b1+b2+…+b9)=9/2*k(b1+b2+…+b9)=9/2*300=1350!」
彼得輸入答案,巨石裂開,一個高科技的空間映入眼簾,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彼得,welcome」霍文生露出笑容,「可惜來晚了。」
「毀滅系統啟動!倒數十分鐘!」
系統開口,空中浮現紅色的倒數計時。
9:59、9:58…
「對了!」霍文生笑笑,「我不小心把停止鍵砸了。」
彼得一愣,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殺氣瞬間染紅了雙眼。
他衝了上去,砍向霍文生,霍文生後退了一步,用一雙匕首擋住了攻勢。
「你的功夫是我教的,贏得了嗎?」
「你只是個老頭。」
「我不過二十五,哪老了?」霍文生臉上笑容不滅,但語氣卻充滿威脅。
「不老不老,只是非常老!」安娜希補嗆一句。
「老頭看這,你的對手是我。」彼得挑釁。
霍文生挑眉: 「有骨氣!」
話音未落,他縱身一躍,匕首迅速的攻向彼得,兩人一來一往,情勢緊張。
「彼得!」安娜希站在壞掉的停止鍵旁開心的大喊,「有希望了!又是一道數學題!」
彼得瞥了計時器一眼。
7:43
「注意!時間倒數!」他腦中閃過這句話。「念給我聽!」彼得對安娜希喊道。

「各行、各列的數都成無窮等差,求5298出現幾次?」

安娜希叫道:「第一行是11 13 15 …第二行是13 16 19…第三行是15 19 23…這也太難了吧!」
「先假設是第m列、第n行…」彼得低頭閃過一記攻擊,「首項是11,公差是2,用amn表示,am1=a11+2(m-1)=11+2m-2=2m+9,公差依次是2、3…2第m列公差是m+1,然後…」
「啊那這麼說amn=am1+(n+1)(m+1)囉!So amn=2m+9+(n+1)(m+1)=mn+m+n-1=(n+1)(m+1)+7=5298,那(n+1)(m+1)=5291=11*13*37,m+1有(1+1)(1+1)(1+1)=8個!」安娜希急忙輸入。
「回答錯誤,倒數20秒!」
「怎麼辦?」安娜希慌了。
18、17…
「對了m+1>1,n+1>1,所以…應該是8-2=6」彼得叫道。
13、12…
安娜希趕緊輸入答案,壞掉的停止鍵裂開,又浮出一個新的。
10、9…
霍文生騰出一隻手,甩出繩索纏住安娜希的腳踝,用力一扯,把她放倒。
6、5…
彼得踹了霍文生一腳,趕向停止鍵,卻被霍文生來了個過肩摔。
2、1…
彼得情急之下,拔出匕首,握住刀刃,朝停止鍵擲去。
中啊!一定要中!
0!
匕首同時到達。